“陈子璐!”这时,那些高手终于赶到了这里,他们看见杨兴跟前的陈子璐,突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陈子璐的右手如电光火石般伸过拍了一下杨兴的肩膀,速度太快杨兴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只见陈子璐早已腾空向后跃去,并且在空中对着杨兴高声喊道:“多谢杨将军告诉我这些,咱们后会有期!”
杨兴一时不知所措,当场就愣在了那里。这时在他身后的那些高手也都面面相觑,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着杨兴。
“杨将军,你到底跟那个陈子璐说了什么?”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一位虎头虎脑的大个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杨兴顿时气血涌上心头,整个人急得浑身颤抖,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说道:“我――我――我,刚才根本没跟那狗贼说过半句话。”杨兴一时心急,舌头竟然都有点打结了。
“那陈子璐刚才好像跟你很亲热的样子啊,呵呵呵。”一个满脸猥琐的男子不怀好意地打趣说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跟那狗贼会有勾结?”杨兴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眼里的怒火似乎就要喷薄而出。
见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位白发老者,连忙假装出来解围说道:“请杨将军不要误会,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次陈子璐就这么眼睁睁地在我们面前逃掉,将军如果没有给出一个说法,恐怕会很难向上头交待啊。”
听完杨兴的心里更急了,虽然气愤难当,此时却百口莫辩,最后气急败坏悻悻地说道:“本将军自会用行动证明清白,堵住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
众人闻言后都不再言语,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纷纷离开了,杨兴也懒得去管他们,兀自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陈子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回到军营,次日杨兴便召集众兵将,他已经决定不等其他部队到来,自己就要带着部队去凉州城下孤军奋战了。
杨兴想要以这种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心。或许马革裹尸还才是军人最好的清白,也是军人最后的尊严。
杨兴心中打定主意,可是实在又不忍心让这么多的弟兄跟着自己去送死,所以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放弃了想法,于是悲痛地对着众人说道:“弟兄们,我杨兴自问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国君却听信小人谗言,一直猜忌于我。此次我自知必死无疑,我不想就这样窝囊地死去,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大哭起来,杨兴也一时没忍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哭了一会,杨兴又哽咽着说道:“我已决定明日将一人单枪匹马去凉州城下冲杀,我战死后就由金副将带领大家撤回莱州,沈之溪要对付的是我杨兴,应该不会为难诸位。”说完就把身上的将印交到金副将的手上。
众将士又是一阵放声痛哭,杨兴跟金副将交待了几句之后,便一个人独自回到自己的大帐。
到了第二日,杨兴早早地起来整装待发。只见他全副武装威风凛凛,苍白苦涩的脸上还是能看出几分名将的风采。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了!”此时,突然有一士兵惊慌地前来禀报。
“何事如此慌张?”杨兴平静地问道。
“将军,沈太尉的使者已到大营门外。”士兵颤抖着说道,“那使者还带了很多人来,好像是要来抓将军您的。”
“好快!”杨兴还是平静地说道,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惊讶。
还没等杨兴出去,使者便带着几个甲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杨将军,沈太尉让我请你回去解释一下月明湖的事情,还请杨将军不要让在下为难。”使者一看到杨兴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此时一群前锋军的将领也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切不可被他哄骗,此去必死无疑啊。”
“混账,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使者闻言大怒,大声地呵斥了起来。
众将领更是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朝使者冲过来,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将领都已经把手放在了刀鞘之上。
使者身旁的甲士见状连忙拔刀上前护住使者,使者更加气恼地喝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见情势危急,杨兴急忙出手制止,安抚了一阵众将之后,便回过身来对使者说道:“那就有劳大人带路了。”说完便解下自己身上的铠甲佩剑,走到了几名甲士的中间。
使者见状神色顿时轻松了下来,连忙示意让甲士都收起刀剑,然后就由这些甲士簇拥着杨兴走出了大营。先锋军的诸位将领虽然气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杨兴被他们带离了军营。
刚走出军营不久,使者马上就换上了一张嘴脸,突然恶狠狠地命令几名武士将杨兴全身都戴上镣铐,并将他押在了一辆乌黑的囚车之上。
对于此,杨兴早已有所预料,所以也没有显出特别的惊慌,而是十分平静地戴上枷锁,悠然地走上囚车。
“啊――啊――啊!”押着杨兴的队伍刚走到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