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今天格外疲惫,工作起来力不从心的,那种难以说服的客户,我也不想过多纠缠,只是应付了几句就继续拨打下一通电话,忽然感觉一丝凉意,我举目四望,也没有开空调,怎么会感觉凉飕飕的?无奈之下只好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紧紧地裹在身上。
晚饭过后,我居然在公司里睡着了,而且也出奇的没有人叫醒我,等我醒来以后,看了看手表9点25分,已经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我抹了抹涎水,坐在椅子上发呆,只感头昏脑涨,待大伙放下电话以后,公司也终于下班了。
我、李痕、陈金泉,还有金泉的室友陈家西,决定一起去看望一下小包,本来一场普通的看望同事,结果被陈金泉吹嘘的像古墓探险一样,杨雪和刘世丹两个女同事也要嚷嚷着去看看。
天已黑,尽管街道上还有些许行人,但总有一种难以言讳的压抑感,李痕找了个小摊,买了一些水果,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前往的小包的住处。
两个女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得了,再加上一旁陈金泉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吹嘘事实,惹的两女时不时一声尖叫,本来没个啥,结果吓的我都快不正常了。
我紧了紧的外套,嘴里嘀咕:“怎么这么冷!”
小包的住处并不远,离公司也就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那是一片90年代末的房子、泥土夯就,大概7、8层楼高,才刚刚进入小区,眼前就像被蒙了一块黑布。
时间虽然不早了,但底下的宵夜摊上坐满了馋客,塑胶碗筷遍地狼藉,也难怪几人下班没事总会去喝上两口小酒。
小包住在六楼,刚刚走到楼底两女就要打退堂鼓了,杨雪望着那黑漆漆的走道心虚道:“这地方能住人吗?晚上回来连个声控灯都没有,也不怕摔死啊?”
刘世丹撅着嘴拼命的点头,表示认同:“我们还是回家吧,我突然感觉好困。”
李痕忽地笑了笑:“怕个什么,你们长的比鬼还吓人,不把它们吓到已经不错了。”说完李痕已经蜷缩成虾米了,杨雪又给了李痕一记重拳:“妈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陈金泉将烟头扔掉:“你说你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而且即便有鬼也是找赵晨啊,他写恐怖天天跟鬼打交道。”
手机被调成了电筒模式,几个人聚在一起光线还是相当充足,我们一步一个脚步的往上蹬。
走道墙壁上的白漆已陈旧的脱落,上面印满了广告,什么搬家公司、专业疏通、贷款、开锁,顶梁处还结着厚厚的蛛网,这一路往上每一家都是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里没有丝毫的光线。
又爬了两层,终于是看到墙上写的6字,陈金泉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一边拍着铁门一嚷嚷道:“别撸了,快开门,我们是警察。”
陈家西也不甘示弱的喊道:“小包,你的快递到了,快出来签收。”
几人笑的乐呵呵的。
门依然是紧闭的,沉静的夜晚,响彻“砰!砰!”的敲门声,几人说话的声音在死气沉沉的楼道中徘徊。
刘世丹不安道:“小包他是不是不在家里面?”
李痕瞥了众人一眼:“打电话呗!”说完,陈家西掏出手机抵在耳边,半响后,他皱了皱眉:“什么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痕眼睛一瞪:“那他跑哪去了?出去找小姐了不成?”
陈金泉哼哼一笑:“肯定在家撸,看见我们来了,说不定正在穿裤子呢!”说着他双手趴着铁门,眼睛朝着猫眼凑了过去,杨雪一声嗤笑:“你蠢啊!这猫眼只能里面往外看,外面能看到个鬼啊!”
陈金泉吹嘘道:“给你说,别人是看不到,但我有千里眼。”话语一落,不到三秒钟,“啊!”他忽然一声尖叫,犹如受惊的小猫,整个人后仰了过去。
我们也跟着吓了一跳,两女也跟着叫了起来,陈家西望着金泉似乎有些不相信,也趴着门望了过去,“啊!”仅仅两秒钟,陈家西也一声大叫,他的反应比金泉更夸张,仿佛见了鬼一样,吓的整个身体已经失去平衡,若不是李痕反应快扶住他,怕是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两女又是一声尖叫,颤颤巍巍的抱成一团,李痕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望着两个沉声道:“你们看到什么东西了?”
陈金泉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我,我看到一只眼睛正在通过猫眼盯着我们。”
我瞬间死死的望着那紧闭的铁门,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纠结万分,想上去确认一番,但又不敢。
杨雪抓着刘世丹的肩膀整个人都在打颤,哭腔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白天再来吧!”
李痕推了推眼镜,对着陈家西喊道:“水果拿着,我今天还就不信了,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