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不断的强烈,压的我已经无法喘气,就像胸前被数百斤的大石抵住,脚步一个踉跄不稳,只感觉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打着哆嗦被冷醒了过来,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水泥房,而我正蜷缩着身子,身子盖着一件被单,窗外天还是亮的,只是太阳已斜挂西头,我吸了一一口气,差点打出喷嚏来,这里的空气实在比城市清新的多,葱茏林木随处可见。
我记得自己是倒了下去,那么这里应该是陈家西的老家吧?微微环顾四周,房内的陈设也是极为陈旧,一个老式梳妆台,一个破旧的缝纫机,以及成为朽木的书桌。
穿上鞋后,掏出手机一看,时间4:33分,本想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们的下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拜访一下屋里的主人吧。
这是陈家西的小姨家,因为工作的原因,陈家西的父母搬到了城里去住,所以这两层楼的房子,也只剩下那么五、六个人居住。
家的人似乎都已经出去,待我走到大院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拘篓的老婆婆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她满头的白发,这位应该是陈家西的外婆了吧?
“婆婆,您好!”我立即上去打了一个招呼,老婆婆转过头来望着我,她脸上堆满了皱纹,如果不是听见她话语中的愉悦,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哎哟!坐坐,来吃点东西,你是小西的朋友吧,哪的人呀?”
说着她抓起手边搁在凳子上的糖果,就往我手里塞,她说的是粤语,我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回笑道:“我湖北的。”
“湖北,好地方呐,像我这么一坐就是几十年过去了,每天就看这太阳,升啊,落啊!还从来没有见过下雪呢。”
最后一句话,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凉之意,深圳天气缓和但又终年不见雪,一切都是有舍有得,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婆婆又叨叨了起来:“那天晚上,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穿的破破烂烂的,就像是个乞丐一样露宿街头,每天晚上盖一些杂草睡觉,村里人都看不下去,有棉絮、食物的也会分一点给那个女人,后来,终于村里有一位富贵人家,把这女人收人做小妾,那女人居然也没有拒绝,两人办婚事的那一天,突然有个道士跑出来,说这个女人娶不得,不然凶兆当头,富贵人家大怒派人将那道士撵走,两人也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我正一头雾水,莫不是婆婆是太过孤单,想讲故事给我听?正想着,谁知婆婆话锋一转:“结果成亲方才十日,那富人就惨死家中,当时村子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少警察都过来,但就是查不出事情的因果,最后村民只得想到那道士的话,这女人就是克夫的灾星。”
“后来这个女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也奇怪,那女人当时也没有拿他丈夫一分钱的财产,就这样形单影只的离开了这里。”
我怎么感觉婆婆讲的那么熟练,什么过街老鼠,形单影只都出来了,突然婆婆蓦然抬头望着我惊恐道:“五年前,她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丈夫、孩子一起回来的,就住在那后山中,回来还没有几天,除了那女子外,一家四口全部一夜离奇死亡,而那女人也始终住在后山不肯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为这次游戏的主要线索,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陈家西立即接通,那边问道:“你还好吧?没什么事情吧?当时忽然晕倒吓我一跳。”
我笑了笑:“没事的,你把电话给谭健,刚听你外婆讲了故事,我觉得很有可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家西给打断了。
电话那头不耐烦道:“我外婆前几年就一直这样,见到一个人说了两句话以后,就开始跟别人讲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故事,虽然也发生过一些比较相似的事情,但跟那陌生女人完全没有关系,好了,你赶紧出来吧,沿着右边的山路一直往前走,我们在那等你。”
电话那头挂断了以后,我还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难怪婆婆讲的那么熟练,敢情是见到一个人就讲,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与婆婆离开以后,我立即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当然,就是为了试试那吸血鬼血液的效果,看看我是不是变成超人了,想想我就忍不住兴奋的笑了。
还没出五分钟,我就黑着脸出来了,那‘效果’简直太绝了,与之前相比,浑然没有半毛钱的差别,跳还是跳那么高,力气还是那么大,跑步还是之前那个速度,也不会什么特殊技能,弄的灰头土脸,汗流浃背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运动筋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脑子撞坏了。
这过节就是不一样,街道上唱戏的,玩龙的,摆地摊的,还有喝茶谈笑的都跑出来了,一路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我心中暗自不爽,对于那些摆摊吆喝的人完全不予理会,忽然只见不远处,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