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如此犹豫过,内房不大显得较为阴暗,地面铺着一层粗糙的地毯,一张整洁的木板床及一个老式的梳妆台,墙面上还挂着一幅画,似乎是古代某街道的远景图,而这个叫云儿的小女孩,就那样一直好奇的望着我,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外面的房子是不是可以像积木一样,一层一层堆的老高,比如是不是有一个叫船的东西,撑起帆来可以挡住半边天......
如果是平常谁会我这种问题,我马上一板凳砸过去,让你装纯洁、卖萌,什么叫厉害?这就是!明知道这母女两很有可能是鬼魂,但是我偏偏就不忍心下手,红颜祸水果然不假。
我就这样一点点的跟这个小女孩讲解,她睁着大眼睛,手托着下巴,听的津津有味,直到那女子喊了一句开饭了,小女孩才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一张四方桌,勉强凑齐三张椅子,桌上一盘酸菜,一盘腊肉,以及一盘萝卜块,还几碗泡着滚气的米饭,她的鼻尖沾上了一点烟熏,特别是她的双手,仟细白皙,哪里像是一双做粗活的手?
此刻我的心理是万分复杂的,与鬼同餐,而且它还把好菜拿出来招待我,我知道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机会,现在主动权完全交给了她。
见我没有动筷,那女子轻轻一叹:“那姓刘的怎么跟你说的?他是让你来杀我?”这一声轻轻的幽怨,差点让我从椅子上跌下来,顿时眼睛一瞪,心里‘扑通’的乱跳,难道她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说是,那么这个女子会不会立即动手翻脸,但也许她早就知道,只是故意的试探我,权衡利弊,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女子听着我讲,一点一点的夹菜放在嘴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来他果然知道了,最后一句说完,我如释负重,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见女子微微作揖:“谢谢你没有把那玉佩放在我这里,不过我提醒你,那个姓刘的跟你说了很多假话,甚至只是利用你,事情的委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有的东西知道了反而是要命的麻烦,我劝你吃完以后赶紧离开这里吧,这几天山里恐怕不会太平,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你枉死。”
我难以置信的望了过去,听她话的意思是,明知道我要杀她,还放我离去?果然啊,这几天会相当危险,如果能离开,我打死也不愿意来这里,这三小劫如果不是虚的,只是我很好奇,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这样起码我好防备一些吧?
还有另外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听女子话的意思,好像这次三小劫的事情与她无关?最后就是那个姓刘的并没有跟我说实话,而是胡编乱造?
让我如何旁敲侧击,女子始终对于她的身世或者说这个故事的真相避讳不谈,这顿饭我吃了很久才吃完,脑子里面实在有不少的东西需要消化。
临别前,女子忽然叫做了我:“其实,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帮忙。”她说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心里大惊,不会是让我帮她去对付那个姓刘的道士吧?
“但说无妨。”我面不改色道,女子忽然走进内房,双手捧着一卷画轴出来,她低头望着画轴,祈求道:“我希望你能把这幅画带出去过几天后烧毁。”
什么?听着我都想掏掏耳朵,把画带出去过几天再烧毁?这尼玛不是典型的脱裤子放屁,唉,看在她可怜兮兮的份上就帮她一次吧。
离开时还是那个叫云儿的小姑娘送我离开的,她一路上显的很沉默,与来的时候比大相径庭的很,天已经暗了,山上的风‘哗啦’的响着,我哆嗦的身子朝着山下走去:“叔叔!”小女孩忽然喊着了我。
我蓦然回头,见她站在那颗榕树底下没有离开,她望着我,突然喊道:“如果,如果下次见面的话,你可以带我去外面看看吗?”
我心头一颤,感觉这一辈子似乎都无法忘记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我笑了,这一次我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离别我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刚一下山,手机顿时‘嗡嗡’响个不停,我一看有五个谭健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谭健发来的未接短信;是死是活回个话啊!
拨通了电话,谭健果然给我臭骂了一餐,然后他才冷静下来问道:“你现在是在后山?”
”是的,还收集到了一些意外情报,还需要你帮我分析一下。”
谭健欣喜道“那好,你现在赶紧回来,今天我这边也有不少收获,说不定我们的信息拼起来的话,就能找出这场游戏的关键所在。”
我没有犹豫,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别说这白天热热闹闹的山村,到了晚上就静谧的可怕,只听见风的呼啸声与虫鸣声,我是一个典型的路痴,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来时的路。
屋里的灯还是亮的,陈家西的家人以及两女已经入室休息了,想来时间尚早,她们也是在房里玩手机,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