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常欢离哭得累了,竟就这么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封靳言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放置在床上。
房间内安静得能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封靳言趴在床边,深深地盯着常欢离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看了她多久,看到她身上仍穿着被撕坏的衣服,血迹尘污让她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封靳言这才想起来刚刚是准备带她去洗澡的。
心间一动,按了铃,“打盆热水到房里来。”随后就开始解常欢离的衣服。
白皙的肌-肤一分分显露在他面前,他仍旧气息平稳,面不改色,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水送来的时候,他刚好把常欢离剥了个精光,看着她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眼底危险的神色渐渐浮现。
随后他拧了帕子,仔仔细细地为她擦起了身体。
他的神色过于认真,仿佛擦拭的是个脆弱昂贵的瓷器,看得一旁的小女佣面红耳赤,“少爷,这些事情让下人们做就好。”
封靳言闻声才注意到女佣还没出去,微微皱眉,“不用了,你出去吧。”
常欢离真的是累坏了,换药,剥衣服,擦身体都没能把她吵醒。
只是睡梦中的她也并不安心,好看的眉头紧促,浓密的睫毛有偶尔的噏翼。
封靳言擦洗到她的胸前的时候,她忽而抓了他的手,口中呓语着,“救命…救我…”
封靳言抚了抚她的眉心,“放松…放松…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
在他的安抚下,常欢离竟真的安静了下来,睡梦中的她仿若一个缺失安全感的孩子。
封靳言的手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此刻身上未着寸缕,他的手又刚好被她抱在胸前,软弹滑嫩的触感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便是再怎样淡定,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
他尝试着要抽出手来,却被常欢离抱得更紧,他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维持着这个动作把她的全身清理干净,还很小心地仔细避过她腿上的伤。
常欢离醒来的时候在封靳言的怀里,一睁眼就看到他略带憔悴的睡颜,青黛的胡茬稀稀落落冒出来,脸色略显苍白,眼底带着黑青,看来他昨夜并未睡好。
她胸前依然抱着他的手。
她刚刚醒来,脑子尚且不太清明,只觉得浑身的触感有些奇怪,脑子一片混沌,又待在他怀里发了一会儿呆,意识才渐渐回来。
她胸前抱着的是什么?
不看不打紧,低头一看立马血气上涌,火气也随着腾腾腾地升起来,谁能告诉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躺在他怀里,胸前还抱了他的一只手。
封靳言身上倒是捂得严实,该露的不该露的一点都没露。
她这算不算是被他占便宜了?
她甩开他的手,冲动之下差点一脚将他踹下床,但到底是顾忌了他的腿,才强行忍耐住那个冲动。
只动作粗鲁地抢了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狠狠地用脚踢踹他的肩膀,“封靳言,你给我起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还睡!起来!”
封靳言被子被抢,微凉的空气让他有了些许意识。
可他昨夜里一直照顾着常欢离,直到天际有些泛白才敢闭眼入睡,这会儿正困得不行,眼皮也沉重得睁不开。
马上又要再次掉入梦境的时候却忽然被人踹了肩膀,他这是想睡也没法睡了。
不知道常欢离踹了几下,封靳言才悠悠转醒,眼神依旧惺忪,看着常欢离裹着被子一边伸出一只脚来踹他的样子是又想气又想笑。
他轻松捉住她未来得及缩回去的赤足,坐起身,在她的惊呼声中扯着那只脚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
一张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昨天折腾了我一夜,这大清早的又想干什么?”
“封靳言你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耍流氓!”常欢离的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常欢离,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我还是你老公,你还是我老婆,耍流氓这三个字不能这么用吧。”封靳言此刻气定神闲,睡意渐渐消散,脑子也越来越清醒。
常欢离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会儿已经开始大喘气了,“你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偷偷做这种事情就是耍流氓!”
封靳言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惹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