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洛急匆匆地赶回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在公司忙得昏头昏脑,好不容易搞定了事情。便急忙跑回了医院。但她到了走廊却没看到常欢离的身影。
她一时间感到血液被冻结住了。一颗心提了起来。她慌乱地想着不会常欢离想不开跳楼去了吧。她着急地看了眼急救室,发现门还是紧闭的。
难道她去上厕所了?风洛猜测着,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她下意识要打常欢离电话,发现打不通。后知后觉才想起她手机掉水了。现在用的是封靳言的号码。
风洛深呼吸,她觉得自己不能慌。关心则乱,她这样告诫自己。
原地等了一会。突然她收到了常欢离发来的短信,准确地说是常欢离用封靳言的手机发来的短信,风洛看完了短信内容,她才放心下来,赶到了常欢离所说得病房。
她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着。走进病房,她看到的便是律师正在高声宣读封靳言早就准备好的遗书。常欢离在不停的哭,病房里一堆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的混乱的场景。
见她进来。所有人转头看向了她。
“这……”她一时愣了,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是看到常欢离站在病床旁边,她确信了自己没走错地方。
风洛淡然地走到常欢离身边问她:“这一大堆人你认识?”
那些人目光不善地盯着风洛和常欢离,仿佛随时要上前撕了他们。风洛被看得发毛。但她丝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见有人因为她的眼神收声,她露出淡淡地笑容。她风洛可不怕这些富贵人家的草包。
常欢离哽咽着擦了擦眼泪。她告诉她这是封靳言那边的亲戚家属。
风洛看她一副弱气的模样,叹息了一声,她扭头看了眼床上安静躺着的封靳言,感到有些厌烦。
“到底怎么回事?”风洛不解地问她,这一屋子鬼哭狼嚎多影响病人休息啊,虽然这一间只有封靳言一个病人……所有人听她这话,一齐冷冷地看着她,嘴上却丝毫不减音量的吵着。
风洛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有些人因为她这一眼声音戛然而止,但还是有人不受影响的哭闹。风洛明白那些人是刺头,她感到头疼:“封靳言家属就这副德行?”
“你说谁?”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风洛下意识往声音发源处看,她看到了一个穿的雍容的妇人往里面走。
常欢离抬头,看到是封母,她莫名有些愧疚。封母划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她发红的眼睛,她紧绷着脸,没流露出什么表情,走到了病床边。
屋子里一堆人因为她的到来而噤声,一时间嘈杂的病房安静下来。
“再说一遍。”封母看到拿着一份纸的律师,明白了什么,她冷声对律师命令道,从容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帕。
律师见环境安静下来很是高兴,这样他就不用扯着嗓子说话了。他把封靳言的遗书再念了一遍,然后安静下来等着封母的反应。
他受封靳言所托,就一定会完成封靳言的嘱咐。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封母,知道她是重点对象。她不闹,病房里的一堆人就更加没立场闹。
“这里有一封您儿子写给你的信。”他双手递给封母一封未拆的信件。
病房里有些人见封母没什么反应,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但还有一些人不死心的立着,希望封母有什么后招。
风洛看着这一切,她耳边还回放着律师的话,她非常吃惊。原来封靳言在这件事情之前,早就写好遗书做了公正……她神色复杂地看向常欢离,她默默地擦着眼泪,一句话不说,也不发出哭声。
他们竟然如此相爱……风洛心里生出一种不明不白的滋味,像是酸又像是苦,在她心里肆意蔓延,她感到心有些痒痒的。风洛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看着变成植物人的封靳言,她觉得对封家的复仇已经没了必要,常欢离已经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封家的一切……而且,说实话,她对封靳言的做法很感动。
遗书里表明,封家所有的财产全部都由常欢离继承,封家的一切都由常欢离做处置。风洛担忧地看向封母,她有些担忧封母的反应。
她怕封母发疯起来,听到这份遗书的内容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也难怪那些人一副撒泼的模样,换谁谁都接受不了。
封母看完封靳言给她的信,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封靳言,不敢轻易去触碰他,她静静地站着,没人知道她想什么。
常欢离和风洛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一脸冷漠。
剩下的那些闲杂人等见她没反应,灰溜溜地走了,很快,病房里只剩下病人封靳言,常欢离和风洛,封母和律师。
封母看着看着,眼里突然流出一滴硕大的泪水,她拿帕子掩面。
律师看到这一幕有些头疼,他犹豫着要不要当封母的面和常欢离交谈,犹豫着,封母转过了脸,对着常欢离冷冷地说道:“你很好!”她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你害他下半辈子只能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