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件事过了许久,在国外的安娜偶然听闻这件事,她急匆匆地赶回了国内。
她打听到封靳言所在病房。正准备赶过去。安娜看到路边有家花店。她买了一束花,想了想,又买了水果带去看望封靳言。
她脸上遍布不安。心里想着很多事,电梯停下。她走出电梯。
安娜走到病房。诺大的病房里只有封靳言一个人,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像在睡觉。安娜走到他旁边,盯着他的面容忧心忡忡。
她想把花插进花瓶里。发现花瓶里已经有花了,她只好把花放在桌面上,柜子上有个小果篮,里面也有水果了。安娜寻思,大概是有人来看过封靳言。她把装着水果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水果往篮子里堆,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她坐下。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她听说他生病了,封家的一切被交替给常欢离管理。安娜听到后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偷偷跑回国就急忙来看他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不出什么毛病,但他没有以往那样感知敏锐。以前他入睡的时候身边有人就会马上醒来,而现在她坐得这么近他都没有反应……安娜想着,试探地握住了他的手。
封靳言没有反应。
安娜感受着他带着温暖温度的手。心想她第一次和他握手……安娜突然感到有些害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安分地让她摆布,安娜突然有些心酸。也只有这样的时候她能接触他了。
她坐着,开始疑惑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没有流露出任何风声,她也只是偶然才知道这件事……她离开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娜发现桌面上有把水果刀,她放开封靳言的手,决定给封靳言削个苹果,说不定他过一会就醒了。安娜不是很熟练地削苹果,她怕自己不小心切到手,很小心翼翼地使用着刀。
她对着一切感觉一头雾水,心想着要不要问一问李义远,这个友军也好久没有联系她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安娜想着,终于削好了一个苹果,虽然这个苹果形状像个橄榄球。
她拿着看了一会,有点嫌弃,便顺手把它扔进垃圾桶,打算再削一个苹果。
“安娜?你在这里做什么?”常欢离的声音突然响起,安娜吓得手一抖,随后庆幸自己没削到手。她不满地转身:“吓死人了!削到手你赔啊?”
常欢离走进,她把包放到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还是那么不经吓。”
安娜有些生气,她脸红了,心想幸好没被常欢离看到她握着封靳言的手。
“你伤好了?”常欢离寒暄道,她很久没有见安娜了,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看见她居然觉得有点亲切。
安娜转过头,她噘着嘴回答:“不用你操心,我好得很。”
她许久没见常欢离,发现她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样眉眼中总戴着一丝郁气。她犹豫着要不要问常欢离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的肯定比李义远多,但她不一定愿意告诉她。
“你浪费食物。”常欢离看到垃圾桶里奇形怪状的苹果,批评安娜道。
安娜沉默了一会,她没法反驳,最后弱弱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买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常欢离皱眉,她看到安娜还在削,无奈地说道:“你浪费了这么多,再浪费下去也没用,封靳言吃不了。”她去房间另一端拖来一张椅子,坐到安娜旁边。
“什么意思?封靳言他伤着哪了?”安娜紧张地问道,常欢离拿过她手里的刀和苹果,平淡地说道:“你这削得都只剩核了。”
安娜盯着她,她对常欢离的举动很不高兴,但她现在有求于人没办法。
常欢离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前一段时间她还很恨安娜,现在却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和她说话。她想了想,决定把事情大致地告诉安娜。
“你什么时候走的?”她问安娜,她只知道安娜是在她被绑架前走得,这还是她问封家仆人问出来的。她前段时间回封家了一趟,虽然她和封母关系还不算得上多好,但至少两个人指尖都没那么讨厌对方了。
安娜快速地回答了,然后常欢离算了算时间,开始讲了起来:“就在你走后过了几天,我被绑架了……”
安娜听得目瞪口呆,她想不到常欢离还经历过这个。她一时间心情复杂,凭着她讨厌常欢离的程度,她没法发自内心安慰常欢离,但现在什么都不说也不是很好。
听到李义远帮助她,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真是讨人喜欢,谁都愿意保护你呢。”她明白为什么李义远不分享消息给她了,因为她不在国内没法妨碍封靳言和常欢离,她没价值,所以被放弃了,自然有事也不和她说了。
然后常欢离说到了封靳言替她挡枪,安娜听得心中一紧,她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常欢离看,明白封靳言为什么会躺到这里了。
“他……变成了植物人。”常欢离艰难地开口,她不怕别人知道,封靳言已经这样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安娜没说话,她安静了一会,然后她装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