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离开病房,她犹豫着后天要不要来见封靳言,她觉得如果自己看到封靳言离开。一定会忍不住哭泣。
她不希望自己那么狼狈。封靳言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是一件好事。她哭像什么样子。常欢离想着,回到了风洛家。阿姨见她回家,给她热好了饭菜。常欢离吃得满足,她打起精神。决定认真面对今晚的梦境。
常欢离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她现在选着靠谱的心理咨询师。打算约好时间就过去。常欢离和心理咨询师谈好,她把手机扔到一边。
常欢离决定那天不去看封靳言。她相信缪斯派的人。相信他办事周到。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去碍手碍脚。她坐着休息了一会,上楼去洗了澡,然后她躺到了床上。
常欢离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做梦啊!”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惜她一夜无梦。第二天常欢离起来也没失望,她照常去上班。照常去看封靳言。
只不过她对封靳言说:“明天过后我就不会再来看你了。”常欢离想了想,又改口道:“不对。是明天过后你会被带到我顾及不到的地方去治疗。”
常欢离说着,她伤感起来。不过她声音依旧若无其事。只是表情有些脆弱。她对封靳言说:“没有我在你也要积极好起来,治疗费用很贵的。你再不好起来我就要破产了。”她吓唬封靳言,见他不回应也不尴尬。
她看了眼果篮,决定今晚带回家。里面还有许多水果。她不想浪费了。她更不想明天来拿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或者果篮被扔进了医院回收站的大垃圾桶。虽然也不是重要的东西。但它陪伴了她和封靳言也有一段时间了。
常欢离跟封靳言告别,她提起果篮,把水果刀装进里面,湿纸巾和花束被她丢进垃圾桶。她想了一会,觉得自己也是麻烦。她把水果也倒进了垃圾桶,提着空篮子离开了。她边走边给护工发短信:“明天过后就不用来了,工资会发给你,病人要转移地方了。”
常欢离把刀折叠塞进口袋,她提着篮子上了车,把篮子放在副驾座上,她发动了车。
常欢离回到风洛家,她把篮子交给阿姨,让她消消毒。然后她瘫在了沙发上,常欢离看了眼手机记录的日程表,明天是封靳言离开的日子,也是她第一次去拜访心理咨询师的日子。
她想着,渐渐起了困意,常欢离上楼,找好衣服快速地冲了个澡,然后她躺倒在床上,长发铺满了枕头。常欢离念着她要做的事,没过一会她就睡着了,今天她倒是做了梦,却做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天马行空的梦。
她梦见自己挽着今天带回家的果篮,摘着草莓,把草莓放进篮子里。常欢离带着大大的草帽,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简洁款式的长靴子的脚。常欢离在梦里扶了扶自己的头上的草帽,她怕草帽盖住她整个人的头。
太阳很大,常欢离莫名其妙地摘着草莓,她摘满了一箩筐,热的汗流浃背。常欢离看到远处有一群点点走了过来,太阳很大,她眯着眼睛看不清。她费力看了许久,发现那是一群洁白的羊。她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常欢离看着,她转移过视线,四处张望起来。她发现周围的景色像是在乡下,有一大片草莓田,不远处有间小木屋。小木屋后面是一片小树林。
常欢离看着,她走出了草莓田,那群羊也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常欢离听它们咩咩叫,觉得很是新奇。她忍不住走近了点,有些小羊在她腿边环绕着蹭她。
她忍不住笑着半蹲去摸它们,她一只手高高提着篮子,怕篮子里的草莓掉出来。常欢离一低头就感觉帽子要掉了,她忍不住伸出空闲的手按住帽子。
这时,她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笨蛋吗,系个帽子都不会。”常欢离整个人都僵硬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封靳言熟悉的面容映入她的眼里。
常欢离几乎要落泪了,她很开心,她能在莫名其妙的梦里遇见他,能听见他用熟悉的语气对她说话。封靳言伸手,把帽子固定在她的脑袋上,草帽上的细绳在常欢离下巴处被封靳言系个蝴蝶结。常欢离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
她知道这是梦境,她只想再看他多一会。只是一会她便很满足了。她发现梦里的他比较黑,带着个和她同款的草帽,腰间挂着一把小皮鞭。常欢离知道刚才那群羊大概就是封靳言赶过来的。常欢离看着会动的他,对她说话的他沉默不语。
她久久看着封靳言,封靳言不明所以,他笑看她:“怎么了嘛?我脸上有粘东西?”封靳言的笑容很灿烂,很阳光,一下子就感染常欢离。常欢离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回复道:“没事,只是感觉一会没见,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梦中的封靳言抱住了她,常欢离愣了,她听见梦中的封靳言对她说:“现在就不这么觉得了吧。”她笑了起来,常欢离也回抱住他,她紧紧握着篮子,说道:“嗯。”
常欢离说完,便从梦中醒过来。她的闹钟在床头边响着,常欢离把它按掉,看了眼日程表,今天休假,她没什么事要做。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早起了。常欢离洗漱完换上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