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殷漠廷,有质疑,有失望,有无奈,还有失落……
每个人的脸上都五味杂呈,但是每个人都不得不在心里说一句,殷绍寒这事情干得漂亮。
这样公司的实权天平要倾斜一下了。
每个人都在琢磨着,下面天平会向那个方向倾斜,他们要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才对自己有利,不会在这场争斗中被淘汰出局。
一个女部门经理的手划了划了桌面,觉得殷漠廷在公司里占大头股份,殷绍寒没有那样轻意地能将他推倒。
她探头望向了殷漠廷,“漠廷副董事是不知道吧?”
“老金是漠廷副董事的老部下了,漠廷副董事应该了解此人吧?”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大鼻子谄媚地向着殷绍寒点了点头,他看好殷绍寒的阴狠,这样的人才能胜出。
他更相信殷绍寒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殷绍寒一定在下面等着殷漠廷呢。
殷绍寒向着大鼻子微微地点头回应了下,甚是自得,却平静地启口,“奈浅浅,我听说你提醒过漠廷,漠廷有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
淡然的声调下隐藏着浓郁的歹毒,他要将殷漠廷从董事会赶出去,就不能给殷漠廷一点反击的机会。
奈浅浅被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得侧过头来,瞅着殷绍寒,说不出话来,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殷绍寒见奈浅浅不言语,“也就是说是这样了。”
他转向了殷漠廷,“你怎么不管管啊。”语气平和,像一个哥哥在责怪弟弟没干好小事情,毫不在意。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殷漠廷真的没有管,所有的责任就在他的身上了。
殷漠廷只是瞅了眼微怔的奈浅浅,“是的,我没有问。”看奈浅浅的样子,他就知道奈浅浅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大肚子老部长气愤地将头转向了旁边的一个竹竿一样的部长,“怎么能这样干?”
竹竿部长迎着他微微地摇下头,有点不相信殷漠廷会放任手下。
殷绍寒的嘴角轻轻地抖动一下,殷漠廷就这样轻意地将责任背起来了,这叫他产生了不安的感觉。
殷漠廷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我还给他特权,多弄一点呢。”
一片“哄”的声音响起来,“怎么这样干?”
殷绍寒诘诮地扬了下手里的文件,“你是有钱人啊,这样的老头你也包养。”他阴沉了脸,隐约地预感到殷漠廷一定等着他呢。
殷漠廷哂笑着按住了他手里的文件,“这没办法,这钱是对方董事要的,如果不给的话,我们的货就会被退回来。”
他的声音犹如是水上飘的竹竿一样,轻飘飘地,却托起了无比的沉重。
原来这五百多万是贿赂,大家都松了松紧绷的身体。
殷漠廷的身体向着椅子背轻轻地靠了靠,摇下头,一脸的无奈,他等着殷绍寒的反击。
殷绍寒不由地捂住了嘴,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空口无凭。”殷绍寒侧过身来,逼视着殷漠廷,他不可能放弃这样好的借口。
殷漠廷揉了下头,“确实没有证据,如果收贿都留下证据,我想对方也不用再混了。”
他的胳膊无奈地支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诚肯地向大家说道,“老金这个人跟了我几年了,手脚上还算是干净,我认为他不太可能贪污这些钱。”
殷绍寒的身体歪了歪,一丝歹毒浮在嘴角,“你只是为了你的手下说话。”
殷漠廷直起身来,“如果大家不相信老金,这钱我用我自己的钱补上了。”
这下大家都纷纷地向殷漠廷投来肯定的目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殷漠廷这样相信手下,他的手下当然也用心为他干事了。
这事情传到老金的耳朵里,叫他更对殷漠廷忠心耿耿。
殷绍寒的手在文件上揉着笔,骤然地问道,“为什么开成货款?”
殷漠廷将眸光直直地投向了奈浅浅,“是因为奈浅浅,她不愿意用会议费之类的名头给报销,老金只能开成货款了。”
殷漠廷又将问题抛向了奈浅浅。
奈浅浅盯着眼前的文件思考着,笔被她不耐烦地按出了”啪啪”声。
殷漠廷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说没这事,殷漠廷拿出了实证,就是做假证,害了殷绍寒。
如果殷漠廷只是为了保住老金,他又会怎么做呢。
殷漠廷在一边瞥过一道阴冷的目光。
奈浅浅眯了下眸子,确定下殷漠廷的表情。
殷漠廷的嘴角都没有动一下,眉头轻轻向上扬起,一脸的平静,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奈浅浅琢磨了下,这事情她早已告诉了殷漠廷,怕是殷漠廷早有准备了。
她冲大家点了下头,“是这样的,我觉得老金报上来的账无法入账,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