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廷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奈浅浅更糊涂了。
说他有担当,他可以为了救自己,而将他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说他奸黠,步步为营,事事安排好,算计自己。
奈浅浅迷茫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幽幽的眸中一丝笑意不深不浅,像是隐藏在深海底下,叫人难以琢磨,但是他全身那妖痞之气,更加的浓烈,像是寒潭里的月亮倒影一样,妖娆诱人,好似伸手可得,触碰了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指尖的寒气。
殷漠廷轻轻地裂开了嘴唇,贴在奈浅浅的耳朵边上说道,“你等着大哥找你的麻烦吧。”声音阴寒得像是风中的大雨,扑向了奈浅浅。
奈浅浅将头歪向了奈云燕,殷漠廷也斜倪着奈云燕,“这个女人一定会告诉我大哥的。”
奈浅浅紧咬了牙关,“我不跟你交易。”
殷漠廷却断然地摇头,“你没有选择,你相信错人,被出卖是你的事情。”
他的语气冷酷而绝决,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叫奈浅浅的手指深深地吞了口冷气,这几日见到的殷漠廷去什么地方了。
倒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殷漠廷。
殷漠廷他们回到了总部所在地。
一进财会室的门,“听说你跟殷漠廷一起去工地了。”宋天一就不相信地问。
奈浅浅奇怪了,“这是为了工作,怎么了?”
宋天一的红色高跟鞋在地面上“吱”地一声,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迹,这以前都是她跟着殷漠廷出工地的。
她歪着头立在奈浅浅的身后,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等着,我会夺回殷漠廷的。”
奈浅浅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什么,你跟殷漠廷有一腿?”
殷漠廷的女朋友不是叫雅晴吗。那是久久说的,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宋天一展开五指来在奈浅浅面前紧紧一握,“我不管你怎么说,殷漠廷是我的,我向你下战书。”
奈浅浅坐在阳台下面,抱着茶杯,望了眼前的玫瑰花。
一朵朵红色的玫瑰掩映在晚霞中,摇曳着,像是一团团灼热的火焰,映得她的小脸微微地发红。
没有想到,殷绍寒借着她出门去,竟然将这花园里的玫瑰花又照顾起来,而且照顾得十分的好。
她低下头去,手轻轻地拂过玫瑰花柔软的花瓣,嘴角漾开了一层的笑纹。
殷绍寒穿着吊带裤,背着手立在她身后,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一丝寒气淡淡地涌上了眉间,犹如是隐藏在夜色下的鬼魅。
奈云燕早就打过电话来跟他说了奈浅浅同殷漠廷同处一室的事情。
他暗叫不好,如果奈浅浅被殷漠廷抢回去了,他的计划就都落空了。
乘着奈浅浅不在家里,他拔掉了先前疏于照顾而干黄的玫瑰花,买了许多的玫瑰花种下来,在奈浅浅的面前表现表现。
奈云燕从殷绍寒的的身后冒出来,被眼前红艳艳的玫瑰花震得头微昂了下。
殷绍寒怎么又为奈浅浅种玫瑰花了,殷绍寒的心不是她的吗,男人就这样靠不住吗。
奈云燕伸出手来,想抱住殷绍寒的腰,被他硬生生地推开了。
殷绍寒轻轻地拍了拍奈浅浅的背。
奈浅浅回身,一脸的笑意漾出来。
殷绍寒装着痴痴地望向了奈浅浅,“你比花还美,我还种什么玫瑰花啊?”
奈浅浅伸出小手来,抱住了殷绍寒的腰,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了他强壮的胸膛上。
奈云燕在他们背后偷偷地握起了拳头,为什么殷绍寒要这样做,她才不会叫奈浅浅过得好呢。
第二天,谷果果一身紫色长裙,头发高高地挽在脑后,手里抱着一只红色盒子出现在阳台下。
奈浅浅站在阳台上,向她投下厌恶的眸光。
谷果果手一点,身后的助理给她放下了椅子,她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手夸张地向上一扬,打开了手里的红色长形盒子。
她从红盒子里拿出了几只干枯的红玫瑰花来,歪下身体,跟阳台下的玫瑰花比对了下。
她满意地抬起头来,向阳台上的奈浅浅挥动了下干枯的玫瑰花,片片枯萎的黑色玫瑰花瓣在她的头顶上飘落下来。
她阴冷地笑着,将已经发黑的玫瑰花放进了红盒子里,抬头冲着奈浅浅说道,“这是绍寒送给我的,说他亲手为我种在阳台下的花园里,我还不相信呢,今天一对,确实是这样。”
她冲着奈浅浅示威地高高地举起了红色的盒子,歪着脖子,挑衅地冲着奈浅浅微笑着,像是一条蛇一样扭动了身体,转身走了。
阳台上一直都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奈浅浅,小手抓得阳台上的木质护栏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一根刺刺进了她的小手里,更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忍耐到极限了,怒火就要喷出了胸膛。
殷绍寒一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