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祁然的神色很凝重。
林婉柔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
林婉柔手机响了一次,祁然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名叫“赫”的人打来的。
林婉柔在昏迷。祁然接了。
“到哪儿了?”电话里的人问。
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声音。咳嗽了一声,道:“林婉柔现在住院,你是她的谁?”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片刻:“在哪家医院?”
祁然报了医院的地址。
电话里的人很快挂断了电话。
始终觉得电话里的声音。那种奇异的熟悉感觉,让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微微蹙了蹙眉。
“阿然。她现在怎么样了?”女人从外面走近。
她紫色长裙下面是一双半高的细跟鞋子。这个女人很会打扮,微微卷曲的蓬松如藻头发衬着脸颊。美丽得仿佛让男人都能忘记呼吸。
和邢娜娜那种艳丽的美,是全然不一样的。她的美。超然于邢娜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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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双手插在兜里,靠着墙面,微微垂着头,道:“还在打点滴。”
“那不会有什么事的,别担心。”女人安慰。
“她就是那个女人吗?”女人问。
祁然在女人面前。有一点小孩子的气性,闷闷地点了点头。
女人伸手摸了摸头他的头。“没事的。那个男人已经被酒店经理带去了警局了,都处理好了。”
祁然仍旧低着头。点了点头。
“怎么了?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女人问。
“她丈夫要来了。”
女人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好好和他谈谈。喜欢已婚女人这种事情,姐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姐姐想要劝你,但是你必然不会听。”
祁然垂着头。闭了闭眼睛。
恰在这时,医院走廊的电梯“叮”的一声滑开去。
身型肃穆挺拔的男人。手指间夹着一只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衬得一张脸更加的白,浑身气质沉铸,戴腕表的手插在裤一侧的兜里。
男人抬起头,瞧见前面两个人时,眸光里没有一丝闪动。
“赫连……”女人叫出声音来,声音里透着惊讶。
“这么晚了,你到医院来做什么?”惊讶里的疑虑。
赫连北寒走到祁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祁然:“刚是你接的电话?”
祁然怎么会想到来的人,会是赫连北寒。
“姐,姐夫?!”
赫连北寒夹烟的手指,烟嘴头戳在祁然的脸上:“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接的电话?”
祁然在巨大的震动里,已经有些发怔,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你和她!”
赫连北寒伸出手,将靠着门的祁然掀开了:“我-是她的丈夫。”
...
病房里。
赫连北寒、祁然、上官樱儿都站在林婉柔的病床旁。
“她没事,医生检查过,没什么大碍。赫连。她现在被打了镇静剂,所以一直在昏睡。”上官樱儿站在一旁说到。她瞧着赫连北寒的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情绪。
病床上的林婉柔,小小脸蛋陷在床被里,赫连北寒手指伸过去,轻轻捏了捏小东西的鼻子。
真是不听话,晚上让她来接他,她不同意,如今却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夜风此时从外面推门进来,压低了声音,附在赫连北寒耳边道:“警局那边已经落实了,那个张炳怀,可能一年内出不来。”
赫连北寒轻轻闭了闭眼睛,垂眸道了句,“继续。”
夜风明白这意思,意思就是继续查下去,一点遗漏都不要留下。
赫连北寒说完,目光一直没有落给一旁的站着的两个人。
夜风走到两人的面前,也很恭敬有礼貌地道:“夜深了,祁少爷,太太,请出去吧。”
一声“太太”,把上官樱儿整个人都刺激得震了震。身上仿有万只蚂蚁啃咬,她再坚持不住,旁边祁然瞧出她的反应,用手底下握住了上官樱儿的手。
“姐,我们出去吧。”
出了病房门,上官樱儿一身的紫色长裙,看上去还是很翩然,然而走到电梯门边时,已然掩饰不住,她脸上巨大的恨意。
“姐……”祁然。
电梯里,女人抬起头来,看了祁然一眼,随后脸上是璀然的笑意。
“阿然,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
走出医院,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下的车子旁边。
老管家微微弯了弯身:“太太,上车吧。老爷在宅子里等你。”
上官樱儿朝他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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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赫连北寒站在病房的阳台上抽烟。这是间特殊病房,有能供人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