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些死者是死于这些牡丹之下。√那些牡丹花的种子怕是早已植入了他们的体内,只是刚巧迎亲那天,这些牡丹的枝条刺破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致使他们七窍流血而亡,难怪这些死者死的这么狰狞。难怪这些死者周身连个刀口都没有。能想到用人的身体寄养牡丹花的,怕也不是什么善类了。
这些牡丹如此怪异,非妖花莫属了。
金捕头反应还算迅速,他“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对准了那些不断晃动像是在挑衅一样的红牡丹。
“不可”凌寒大手一挥忙拦住了他。
凌寒道:“小心这些红牡丹不是什么善类,它们已经不单单是普通的植物了。这应该是类似于食人花一类的食肉性植物了。”
金捕头迟疑了一下,将佩刀又放回刀鞘,他不禁问道:“大人可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凌寒轻轻点了下头,喊道:“来人,拿火把。多拿些。”
很快,衙役报整整齐齐地举着火把,如火龙一般将这停尸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寒仰头看着你被月光晕染的清亮的夜空,长长舒了口气,幽幽道:“这一局你赢了。”
“大人,您刚说什么?”金捕头疑惑地问。
凌寒微微摇了摇头,道了句:“咱们且退后。”
于是带着金捕头和仵作退道了旁侧,又对众衙役喊了声:“扔!”
但见数百计火把如同离弦的利箭呼啸着直奔停尸房,顷刻间只听得停尸房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艳丽的牡丹在火光中声嘶力竭地拼命挣扎着,发出凄厉地尖叫。
凌寒微微眯着眼,火光辉映中金捕快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只是觉得他的目光深不可测。
待那些肆意摇摆的妖花彻底消停了,凌寒这才喊人开始了救火的工作。于是乎,在这个月光之夜,只见一个个衙役捕快将一桶桶水泼向停尸房。
折腾了大半夜,府衙之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转眼已是三更天了。
凌寒挥了挥手,大家这才各自散去。金捕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此时他困劲正足。他正要告别凌大人回房休息,却被凌寒一把拉了过来,附耳如此这般与他交代一番。
他只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困意全无。不住的点头称是。最后只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随即带了数名精干捕快不动声色地悄悄火速离开了府衙。
待人都散去之后,凌寒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挑起了一片飞落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化为灰烬半死不活的一片牡丹花瓣,盯了良久,喊人拿了一个装了半瓶水的玻璃瓶,将这花瓣连带着银针一并丢了进去。
只见那花瓣不断有微微的血渗出,片刻便将这瓶中的清水染得红了个透。瓶中散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凌寒不禁用衣袖掩了掩口鼻。盖好瓶盖,将这片插了银针的牡丹花瓣带回了房中。
他寻思着,什么人能培育出如此这般诡异的牡丹。同时他打开了手中的纸张,纸和墨都有一种特别的异香,他决定就从这纸和墨着手。
望着上下跳跃的一点灯光,他直觉得眼皮沉重,不自觉的伏案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他打开了门,看到两个捕快站在门外。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金捕头呢?”凌寒疑惑地问。
“大人,金捕头让我们请大人亲自去一趟,他脱不开身。”其中一位捕头说道。
“哦,知道了。”凌寒披了一件薄衫,顾不得梳洗,睡眼惺忪的就出去了。
待他出了府衙之后,半路上忽然碰到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那少年生得娇俏,皮肤细嫩白皙,头上竖着金冠,金冠之上还镶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
只是那少年跌做在路边,似乎是脚扭了,疼得他直咧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只能呆坐在地上着好心人救援。
眼见着凌寒走到他跟前,他跟见到了救星一般,两眼立刻光芒四射,慌忙招手喊道:“嗨,这位兄台,劳驾帮个忙!”
由于凌寒是微服出巡,并未坐轿子,也未穿官服。因此,这少年似乎并未实得他的真实身份。
面对这小子的呼喊,凌寒只是微微一笑。
他俯身到他的面前,关切地问道:“脚扭了?”
那少年作出一副小可怜状,嘟着嘴哀戚戚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看。”凌寒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踝。那少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他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脚踝不由的尖叫了一声,随即脸微微一红。
凌寒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手上一用力,那少年又是一声惨叫,叫的惊天动地的。
凌寒将他的脚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仰头示意道:“看看是不是好多了,试试看能不能走路。”
只看得身后跟的两位捕快面面相觑,都只道这凌大人只是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