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青草香的风,萦萦绕绕地漂浮在空气中。云南王此时正眉头紧锁自顾自地下一盘棋。而王妃正贴心地陪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下棋。
左手与右手的对峙,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以至于凌寒是什么时候坐在他对面的,他竟全然不知。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凌寒就已经坐在了那里,而手上正用白色的绢布包着一方玉佩,而玉佩竟和他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
云南王眉头轻锁,口中不免疑惑道:“这不是本王的玉佩么?”他仔细审视着这枚玉佩,无论工艺还是质地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云南王很是诧异的问:“这玉佩怎么会在凌大人这里?”
凌寒淡然一笑,又问道:“王爷,这玉佩当真是您的吗?”
“千真万确。”云南王再次肯定道。他又一想不对劲,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顿时摸了到自己的玉佩。
他不免疑惑地拿起腰间的玉佩与手上的玉佩仔细比对,发现两块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凌寒又问道:“王爷,您现在还认为这块玉佩是您的吗?”
云南王一头雾水地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翻来覆去地仔细打量,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他不禁感叹道:“奇怪了,我的玉佩一直带在身边,不曾离开过我。那这块儿玉佩凌大人又是哪里弄来的呢?”
凌寒不敢隐瞒,如实说道:“不瞒王爷说,这块玉佩正是在那被烧毁的鲜花饼铺子里找到的。”他随即又补充道:“因为藏得地方比较隐蔽,因此并不容易被找到。但,总算是有一点线索了。”
云南王目光炯炯地问反道:“难道大人认为,本王与这件案子有关吗?”
凌寒浅浅一笑,答道:“王爷莫及,眼下这案子的线索的确指向王爷,案发现场出现一块与王爷一模一样的玉佩,此事颇有蹊跷。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
“嗯。”云南王听罢首肯地点了点。
王妃很是贴心地为云南王斟了一杯茶,轻轻地递到了他的手中。云南王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这陈年的普洱,润了润嗓子。很是满意地又将茶杯递给了王妃。嗓子是舒服了,可这思绪却依然纷乱,他寻思着这两块玉佩怎么会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他蹙着眉头,越想越窝火,不由自主地吐出几个字:“不可能呀!”
“不可能什么?”凌寒追问。
云南王看着手中的玉佩,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细细与凌寒说到这玉佩的来历。
原来彼时他还不是云南王,只是南诏的一个首领。而当时的云南分为六诏,六诏之间又战乱不断,百姓遭殃。梁帝早有统一之心,而他南诏又是六诏中实力最强的一诏。他与梁帝一拍即合,终实现了六诏的统一。因帮助统一六诏有功,梁帝不仅嘉封他为云南王,还赏赐了无数的珍宝给他,其中就包括这块玉佩。这玉佩是梁帝的随身之物,其材质甚是罕见,做工堪称鬼斧神工,世间再无第二块。他一直铭记梁帝的恩泽,常常将玉佩挂于身旁。形影不离。
而今天,这块玉佩竟然不翼而飞,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凌寒的手中。不、确切地说是这块玉佩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凌寒听罢云南王所言,仔细分析道:“听王爷所言,既然为陛下之宝物,又独一无二,世间少有。那么这两块玉佩必然有一块是赝品。”
他看了看云南王随身携带的那块,又看了看他从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块,又道:“这玉佩是王爷是随身所带,应该为真品错不了。那么这一块一定是仿制的了。”他指了指云南王手中的另一块。接着说道:“有这等以假乱真之手艺,此等能工巧匠世间怕也不多见。看来,要解开这玉佩之谜,必须得先找到这仿制玉佩的高手。这等工匠绝非等闲之辈,在这当今世上能有此手艺之人凤毛麟角,若要找起来可难可易。”
云南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道:“凌大人可是想到了谁?”
凌寒淡淡一笑,他从容地从云南王手中又拿回了玉佩,仔细地端详着,不紧不慢道:“我想金捕头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原来,凌寒早已着金燕三去查办这件事了。
凄迷的夜色,残存着淡淡的微光。
凌寒说的没错,江湖中提起“金燕子”,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金燕三人在官府,却出身江湖,他在江湖中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于他而言,若找出这伪造玉佩的高手,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放眼当今天下,能有这等技艺的工匠屈指可数。
在凌寒将玉佩交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将目标范围锁定了一个人。那就是——蓝婆子。
这个蓝婆子造假的技艺堪称鬼斧神工,只要你能拿的出来,就连皇宫玉玺她都能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个蓝婆子常年行踪飘忽不定,要找起来却不是件易事。
谁也没有见过蓝婆子,据说见过她的人都被她戳瞎了双眼。蓝婆子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