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恒的话说了挺久之后,我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祝凉臣没错吧。祝凉臣委托他来办理我和严格离婚的事情?
随后我的脑子里渐渐地把祝凉臣说的几次话串了起来。从在顾恒的事务所门口看见他。到昨天说已经找人的事情。
难道祝凉臣一直在说的就是顾恒已经着手了?
这么一说来也是极有可能的,祝凉臣调查我,知道了左宜。知道了顾恒,然后先我一步来摆脱顾恒。省得我在和顾恒有纠缠。
这么一想我难免有些自作多情。祝凉臣说要娶我,说想我。还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难不成是在避免我和一切男人接触?
吃醋的小气鬼。
我暗自腹诽了祝凉臣两句。就和顾恒解释起来,当然是不会和盘托出的,毕竟我和祝凉臣之间的事情有悖道德。
“我和祝凉臣之间有些恩怨,你应该也知道了祝凉臣说要娶我的事情,当时在宛城是闹得风风火火。其实他是利用我。”
顾恒脑袋比我灵光,不然也不会成为有名的律师。宣布婚讯和严老爷子的死间隔不远,绝对是有关联的。这里面的利用并不需要说的多详细。
“大概是感到抱歉吧,反正就先来委托你办这件事情了。他调查过我,应该是猜到了我会找你。”
这话已经说的尽可能的合理,如果往我自作多情哪方面靠的话。顾恒也不一定会信,谁会相信祝凉臣那样一个天之骄子看上我这个已经嫁人的女人呢?
总之在我的解释下。顾恒也是没有了疑虑,点点头之后就招呼我吃饭,然后拿出了手机帮我联系技术人员准备修复手机。
这其中我和严格的离婚牵扯众多,我和严格的婚内财产几乎是没有的,全部属于严家,在严老爷子死后全部都被抽走了。
但是严格手上还有着房产和地皮,据我所知肯定也有钱,不然他拿什么挥霍。
做生意不行,偷鸡摸狗的本事严格比谁都厉害,在严老爷子眼皮底下扣住了很多公款做私房钱。
现在已经不是饭点了,而我也是吃过饭才来的,所有的精力都在和顾恒的商讨里。
我能够提供严格藏钱的卡号,最好能拿到流水。
之后严格婚内出轨霍婕的证据,顾恒说他会帮我搞定,但是这些并不能让严格净身出户,毕竟祝凉臣公开宣布要娶我也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一个不小心,会被严格反咬一口,到时候霍婕如果藏起来,他完全能够矢口否认这样一个人存在。
“如果......他家暴呢?”
我咬了咬牙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这是我婚姻生活当中最大的耻辱,如果不是一心想要严格得不偿失,我应该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沈期,你疯了,你为什么不早点离婚!”
“先说这样公布以后,会多有力。”
顾恒满眼的心痛,而我则是转移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他的心意我全部都知道,但我没办法接受,之前是因为装了严格,现在......现在我不应该来打扰他,他要有更好的人生才对。
“你,家暴持续了多久,中间你有没有去验过伤,或者去医院的病历。”
“没有验过伤,但是去医院的电子病历应该还在,不知道严格会不会先去删除。”
一旦我起诉了离婚,严格为了让我净身出户一定会把之前签订的协议书拿出来,然后再将所有不利的证据销毁,现在全部告诉顾恒对我有利。
“我会找到办法全部调出来,你......还好吧。”
“恩,以后会好的。”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来之前我把额头上的纱布给拆了,用刘海稍微挡了一挡,不知道顾恒看见伤会有什么反应,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旦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就会通知你,然后向法院起诉,照顾好自己。”
我拒绝了顾恒的相送,点点头记住了他说的所有话,这段时间我不能去见严格,一旦他再对我不利,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
走在悸动门口的小路上,我举头看着昏暗的路灯,然后看见了耸立一旁的C2酒店,灯火通明的样子,远远看上去就奢华无比。
并不是很远,我要过去吗?
该不会是疯了吧!我为什么要乖乖地送上,床?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脑袋清醒下来,祝凉臣说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诱惑着我往C2走过去,但是我知道不可以。
那种身心的愉悦或许很美好,但是后果很难承受。
更何况祝凉臣太猛了,我得爱惜着自己的小身板。
“怎么调头了?”
身后忽然一暖,我被高大的人抱在了怀里,祝凉臣双手放在口袋里,张开了风衣把我给裹了进去,没有办法挣脱。
原本还有寒风的街上,忽然就被他塑造出了一个绝对温暖的地方,阵阵的热度从他身上渡了过来,一直暖到心里,我的浑身都沾上了他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