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为严格默哀几秒,祝凉臣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下一秒就离开床铺。拉开了房门。
严格的吼叫仿佛被人隔空掐断一样。没了动静。
扼住贱人的喉咙。祝凉臣就是有这种威慑力,在他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时,客厅的声音瞬间荡然无存。给这个本来就没什么人的老宅添了一分幽静。
祝凉臣是被他的母亲一手带大,随后才被严老爷子认回来。和我一样。妈妈就是逆鳞,绝对不能容许任何人的羞辱。
严格好像以此为乐。戳了我的还不够,还戳了祝凉臣的。
这下想不死也难。
我坐在床上等待着好戏。祝凉臣带我来肯定是有目的的,看见他给房门留下的缝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我要听着了。
可是我怎么会这么听话呢,他们严家内部的狗咬狗或许能让我爽快一时,但是坐在这里实在是不好受。
自由身才是最让人爽快的。
我蹑手蹑脚下了床。去看祝凉臣房间窗户外的景色,那是后面的小花园。并不算多高,我只要翻出去了。稳稳能落地。
默默计算着我要跑多远才能打到车,有了大概的准数之后。我就摩拳擦掌准备跑路了。
“想让你一无所有,太简单了。”
这话是祝凉臣说给严格听得吧,他们俩不管是差了年龄辈分。还有绝对的实力,游手好闲的严格在祝凉臣面前根本不够看。
以前为了讨严老爷子换新。严格事事都尊敬着这个叔叔,现在撕破脸了,肯定难受。
我勾着嘴角,想象到了严格憋红的脸,那种耻辱无法言喻。
祝凉臣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就是想让严格一无所有,但是没能成功,难道祝凉臣替我做了?
原本打开窗户的我愣愣的停了下来,我想听结果,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料,祝凉臣谋了严格。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祝凉臣一直不待见严家的人,这回不但谋了严格,还连着严格的爹妈一起谋了。
听着严格从一开始的“和气商量”到后面与严家父母一起指责祝凉臣,我觉得我还差一桶爆米花。
简直就是年度大戏!
“祝凉臣,不管怎么样你留着严家的血,严格他是你的侄子,你要赶他去大街上吗?”
“爸,别和他说,我大不了回到老宅来住,老宅总是大家的吧,爷爷遗嘱里也提了不是一个人所有的。”
严格利用别墅是严老爷子名下的空子,阻止了我分走大部分财产,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祝凉臣全盘接受了遗产,那栋别墅现在是他的了。
今天他就要收回居住权和房产证,严格没了宅子没了公司,更可怜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严家公司的股份。
严格打赢官司的时候还很得意呢,没想到啊,祝凉臣光速就收回了他的一切,帮我完成了心愿。
五五分过之后的现金财产,根本不够严格挥霍,祝凉臣下手快准狠,不只是谋了宅子,还谋了严格的老子。
“随便你们住哪儿,但是严家以外的人绝对不能出现,严德平,你手上那些股份我看不上眼,但是现在严家的公司出了点差错,可能要开始赔钱了。”
咄咄逼人!绝对是咄咄逼人!
祝凉臣替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气,这话一撂下来,霍婕死也住不进来,而严父手上的股份基本上是他们一家最后的经济来源的,如果说祝凉臣有意的经营不善,那基本上就没了活路了。
严德平是祝凉臣名义上的兄长,无论如何拉不下脸来和祝凉臣要生活费,这么一来,很快他们一家就是个空架子了。
“小子,你就是个下贱的私生子,要不是老头子鬼迷了心窍,还轮不到你,我姓严!”
“可惜现在严家的公司不姓严了,你好自为之吧。”
祝凉臣对严家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实在是太快了,现在的他俨然就是严家的主人,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事实上空白的地方还有很多。
比如严家的势力,比如严家在黑-道那一脉的产业,这些祝凉臣以前从不在意,现在也一直没有接手,应该是被严德平卡的死死的。
“我们走着瞧!”
其中有很多的交流我只听了七七八八,总之严格已经彻底蔫了,只有严德平还有叫板的资本,他是严家的长子嫡孙,肯定握了一些不了了得东西。
祝凉臣要完全吃下严家的东西,应该还有很多地方要慢慢来。
不过我的目的只要看着严格倒霉就好了。
大戏落幕,我就听着严格从嚣张到绝望,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翻墙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只不过稍微有些不甘,想来我费了多少心思,还豁了出去摆脱顾恒,结果还不如祝凉臣一手翻云覆雨。
而他好像就是为了帮我出气一样,我要严格一无所有,他就让严格变得一无所有,叫人恼怒不起来。
我是个有骨气的,他这么做也不是我要求的,才不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