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凉臣的回归让我无可避免的想起了他临走之前说的话,总是能让我面红耳赤,还心跳加速。
我分明已经不是怀春少女的阶段了。但在被这个男人求婚的时候。依然心潮澎湃。
“和我订婚”这几个字从祝凉臣嘴里说出来不是第一次。但他这回却说得无比认真,让我放空的时候都会想起来。
但事实上,他回来之后是更加的忙碌。我们在公司一天也就见到一面,而早点也是另外有人送来的。
这种节奏进度让我感觉到不知所措。我和祝凉臣的感情通过这次可以说有了一些实质性的变化。但是现在的戛然而止,让我意识到这次的危机或许真的很严重。
我更加拼命的帮祝凉臣想办法。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了严格出院的时间。他打来电话叫我尽快去办理离婚。
这回他到是干脆了许多,钱我已经到手了,我没有过多的思考就赶到了民政局。
法院的判-决书,户口本,身份证我带的很全。但是结婚证却被严格一人拿在手上,当时我放在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带走。
严格的手还是有点不太利索。在签字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瞥见了一眼,我们全程没有交流。但就是这一个眼神让他语气古怪的开了口:“看什么?不会残!”
“手是不残了,你可能脑残。”听见他阴阳怪气的话我就有气。原本的郁闷在这一刻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是严格,怎么会有这么多破事儿?
严格听见我的反驳不怒反笑,利落的把最后的手印盖完。就领回来了两本本子,其中一份就甩在了我的手里。还甩出了声响。
毛病!
我白了严格一眼就没再说话,独自往外走去,当初和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的雀跃激动好像都和没有发生过一样,到了离婚,我却有着一种解脱的感觉。
终于,我和严格再也没有关系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你永远不知道我拿到了什么。”严格跟在我的身后,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幽幽的,听得我是毛骨悚然,他能拿到什么?
我有些恼怒的转过身,他走路没有动静是把我吓了一跳,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故弄玄虚!”说罢我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才不会相信严格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威胁我,我想要的都拿到手了。
目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每分每秒都不可以浪费的,所以出租车的目的地还是奔着公司去了。
即使祝凉臣已经批准了我一整天的假条。
正逢午休的时候,我来到工作间的事情没有人知晓,要的就是这个样子,就当做我没有来上班把!我要趁着这个空当查一些事情。
我熟练地打开了系统,检索着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在文件夹中整理出了一大部分的资料,摊在了小茶几上。
一开始我就认为盛世不能放弃国外的资产,那也就只有尽力补救,从本部出手资助是最稳妥常见的方法。
因此最近的项目必定要舍弃一些,我现在就是要来锁定舍弃哪一些项目和投资,空出闲钱来完成B国分部的资金链。
端着温开水我轻轻的啜着,一页一页的翻看这些文件,都是非常简单粗暴的内容,我是前台,所以拿到的就是简化到最后的数据已经项目名称。
各式各样的数据通过纸张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些资料越看到后面,我的眼睛也就瞪得越大。
我的方法在这里好像行不通的样子,因为祝凉臣全部点头的文件都是既有前景的发展项目,如果因为周转资金放弃的话,对本部又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这些都不是小单子,动辄上亿的流动,不是一句撤就可以撤掉的,盛世面临的违约金都可以直接填补漏洞了。
钱钱钱,都是钱惹得祸。
我沉住气一直看到了最后一张资料,手头上打理的事情越多我的气性就越好,急躁的人成不了大事。
最后我才真的确定,盛世应该不会放弃任何项目,那我只有从别的地方帮祝凉臣了。
谁叫我心疼他;谁叫我卖了资料给沈知海呢?谁叫我给了一些小资料给严德平呢?既然我坑了祝凉臣一小笔,我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他的公司不能放弃项目,我的可以,在资料的另一边,正清楚的验算出了这回填补漏洞的最低预估额。
我现在手上什么也不多,就是钱多,因为严格这个家伙没有股权,没有企业,没有资产,只剩下严家留给他的钱了。
在加上放弃投资余下的钱,我相信能给祝凉臣帮一个大忙。
在确立自己的想法之后,我将所有的文件放回原位,也是不经意的对着那些方便我工作的表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这么有力的字,当初我还称赞了很久,知道祝凉臣自己承认,这些都是他帮我准备的。
一个晚上就能写这么多东西,我能够脑补他在灯下的样子,细心的人总是最能打动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