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从小到大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差,这种好事应该不会轮到我。
反倒是拜个光棍汉流氓老鬼做干爹有点靠谱。
我满脑袋冒泡的琢磨起来,说不定这个光棍汉流氓老鬼很厉害?可是,外公为什么非要强调是光棍汉?又为什么一定要是流氓呢?
想着想着,我反倒有点为那想要害我的鬼奶奶提心吊胆了起来。
路上,外公一直都苦蹙着眉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事情在着急,在努力的想办法。
我身体虚弱,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多说话,所以我一言不发的跟着一瘸一拐的外公来到一座小庙前。
让我惊讶的是,这又破又旧的小庙居然和我家鸡圈差不多大,我暗自腹诽,这儿的城隍老爷该不会没什么本事吧?
小庙周围冷冷清清,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杂草和垃圾,好一副破败之相。
忽然,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味袭来,我胃中猛地一阵翻腾,刚一把捂住鼻子,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从城隍小庙里面钻了出来……
外公连忙伸手把我护在身后,带着我走到上风口处,我瞅了瞅这个流浪汉,四五十岁的年纪,傻乎乎的,蓬头垢面,衣不遮体,见了我们一个劲的叫着喊着让我们滚,裤子上还黏着许多粪便,看得外公直摇头,只得带着我转身离开。
我很好奇,“外公,我不用拜城隍老爷做干爹了吗?”
“还拜个屁,这得城隍应该被撤职了,算了,还是去找张老三好了。”
外公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外公,张老三是谁呀?是那个光棍汉流氓老鬼吗?”
外公顿了顿,淡淡回应道:“是啊,他叫张大奎,以前当过土匪,比我大十岁,但他辈份比我小,他这人性子烈,胆子大,目无王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好在他还有点侠义心肠,从不欺负穷人和孩子,他三十三岁的时候,醉死在离这不远的芦苇荡,无儿无女,连个坟都没有,我只是大概记得他死的地方。”
“那他应该叫光棍汉土匪老鬼吧?”
我没觉得这个光棍汉流氓老鬼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他应该能够罩得住我。
“这会儿你还有心情给人家编外号?”外公瞪了我一眼,又喃喃自语道,“土匪才不调@戏良家妇女,直接抢了去,好了,不说了,赶紧的。”
听外公这言下之意,这张老三好像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啊!
我勒了个去,老色@鬼啊!我要是认了老色@鬼做干爹,那鬼老奶奶岂不是……
想到那要害我的老奶奶恶鬼被老色@鬼欺负,我内心深处禁不住的阵阵邪恶。
可是,当外公买来酒菜,带着我到了芦苇荡边上的时候,郁闷的事情发生了,几十年过去了,变化太大了,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水稻田,还有就是一片片的芦苇地,想找几十年前的一具尸体,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太阳快要下山了,外公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算了,随便试试看了,实在不行就先回去。”
也实在是找不到了,外公走到四岔路口把东西放在地上,就地画了一个圈,摆放好酒菜,然后喃喃自语的说了起来,“张大奎,我是你二爷张文德,有事找你,你赶紧过来一次吧。如果大奎没来,路过的乡亲顺便帮忙捎个话,帮我叫张大奎赶紧过来,这点纸钱,权当孝敬各位了。”
外公念叨了好几遍,一边念还一边烧冥纸往旁边撒。
我看到阵阵鬼风四起,卷得纸灰乱飞。
随即,外公点起三支香插在地上。
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突然又起了一阵疾风,香的烟朝着我外公这边倒了过来。
外公看了看烟,微微一笑,拿起了酒瓶开始斟酒:“大奎你来了?”
感觉外公好像真看见了人似得!
可我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见那烟上下起伏着,就像是在点头。
外公一连斟了三杯酒,放下酒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大奎啊,我许多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的坟在哪,你活着的时候本事就大,名震一方,那是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啊!”
“呵呵,想必你在那边混得也很不错,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小时候没少在一起玩,也没少受你照顾,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是有点小事想要请你帮忙。我知道,咱们村除了你,也没人能帮到我,不过你放心,这个忙我不让你白帮,来,先喝三杯……”
听得出来,外公在说好话,奉承这个张老三呢。
外公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