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穿着是一身夜行衣,武敬龙将她的夜行衣除掉,立即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
在这幽暗的房间里,在武敬龙醉意朦胧的眼睛里,她身上的那一袭白色,宛若镜湖中仅有的一枝莲花,煞是好看,也更是诱惑男人的那种原始的欲望。
武敬龙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色,身体竟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了。
这时的他更想不到,已经有人擅自闯了进来,就站在与他不到三尺之处。
直到发觉床上竟然多了一个人影,他才猛地惊骇,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而他已经有性命之忧了。
狼牙棒被丢到了不远处,他来不及再拾起。
现在唯一自我解决的方式便是硬拼。
可是,正待他这么做时,一抹冰凉指向了他的脖子。
那是一把寒意袭人的杀人之剑,武敬龙的一生之中虽然见过的剑无数,却只见过两次这样的剑。
而且两次所见,就是同一把。
一次是在自己失掉了右臂的时候,一次就是前几天在甄府的练武场上,看着康鹏出手与那个人比武的时候。
不错,这把剑的主人就是肖怒虎。
一想到是肖怒虎出现在了这里,武敬龙便感觉到凶多吉少了。
掩饰自己心中的惊慌,他故作轻松,然后冷笑着说道:“阁下也是好色之徒,想来这里贪一杯名为色的酒?”
肖怒虎道:“这个女人是我的。”
武敬龙装糊涂道:“在下不明白。”
肖怒虎道:“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人玷污。”
武敬龙道:“我明白了。既然她是属于你的,那么今晚派她来刺杀我的人,想必也是你了。”
肖怒虎道:“我并没有派她来刺杀你。”
武敬龙道:“她是你的人,没有你的命令她敢擅自行动?”
肖怒虎反问道:“以她的武功,你认为我会做出傻事她来这里送死?”
武敬龙道:“那我就不明白了。”
肖怒虎冷哼了一声,道:“今晚要杀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武敬龙不由得一阵心惊。
已经把话挑明了,他想再奢望迂回,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你为何要杀我?”他冷声问道。
肖怒虎道:“因为你活着会惹很多人不高兴。”
武敬龙皱了皱眉头,道:“给我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肖怒虎道:“现在甄弃疾已经不知何故消失,主持甄府大局的便是你,如若你不死,甄府上下便不会大乱,甄府不乱,栖雪城便不会出什么乱子……”
武敬龙一怔,问道:“你想让栖雪城大乱?你是什么人?”
肖怒虎道:“收一些冤魂到阎罗殿报道的人。”
武敬龙道:“冤魂?”
肖怒虎道:“是,你就是其中一个冤魂。”
武敬龙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自嘲地说道:“我若真的死了,确实不过是一个冤魂。生来为他人作嫁衣裳,死了又当别人的棺材板。”
肖怒虎道:“只怪你当了甄府练武场的‘把子’,在甄弃疾的时候,主持了甄府的大局。”
武敬龙的笑蓦然变成了苦笑。
笑得无可奈何,笑得凄凉,笑得无语之中竟有千言万语难尽的苦涩。
月光依然冷凉。
武敬龙的心更是冰冷。
他转过身,面对着肖怒虎道:“要杀便杀吧,多年前我就应该死在你的手里,现在苟活了那么多年,我已经觉得活够了。”
肖怒虎问道:“真的想死?”
武敬龙闭了眼睛,道:“今晚难逃一死,既然如此,我何必妄自侥幸,向你乞生你菲薄?”
肖怒虎道:“武敬龙果然还是一条硬汉子,死之将至,还不失尊严。”
武敬龙道:“从你的剑下逃生这几年,我已经丧失了太多的尊严,来到这个囚笼似的甄府后,我看似拾起了尊严,却更是没了尊严。如果能在死的时候保持一点儿尊严,我倒是不枉死在你的手下了。”
肖怒虎在这时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然后,他将剑送回了剑鞘里。
武敬龙睁开了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何不杀我?”
肖怒虎冷笑着说道:“因为你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到现在还没有说出来。”
武敬龙问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肖怒虎道:“甄弃疾在哪里?”
武敬龙看着他,道:“你认为我可能知道么?”
肖怒虎道:“你是甄府练武场的‘把子’,算是甄府的二当家,甄弃疾忽然消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武敬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怒虎反问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
武敬龙沉默了。
肖怒虎接着说道:“在这个里外都很紧张的时候忽然消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