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弃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我年龄相当，你可知道三十年前出现过三个专抢江湖名士的大盗，四个专抢官府商贾之人的大盗和七个专挑少女少妇的采花贼么？”

康鹏道：“我确实听说过。”

甄弃疾道：“我想，你不仅听说过，直到现在也应该能记起那十四个人在江湖上的骂名。”

康鹏道：“对，尽管我现在也老了，也忘了很多事，但我依然能记起那十四个人的名字，只因为当时他们在江湖上名声太臭了，而且他们作恶多端，行为令人发指。”

甄弃疾道：“如果你知道这些，你是否知道，这十四个臭名昭著的恶棍直到现在依然逍遥法外，没有一个被活捉，甚至更没有一个还活着的人知道他们的长相么？”

康鹏道：“是的，如不是因为这一点，也许我早就把这些败类忘了。”

顿了顿，他又疑惑地问道：“那些人我听说过，他们所做的事我也听说过，但是……他们与你刚才所说的那个长髯老者有什么关系呢？”

甄弃疾买了关子，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与他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呢？”

康鹏想了想，道：“难道他们都是他的徒弟？”

甄弃疾摇了摇头，道：“如果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也许他也就不甘寂寞，早就在江湖中混出响当当的名声了。”

康鹏皱紧了眉头，想不出。

甄弃疾见他沉默，不再掩饰什么，接着说道：“他们不仅有关系，而且还关系极深。如果不是我和史钟权听他亲口所说，也许连我们也绝不会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当然，我们更不会猜出。”

康鹏更是疑惑了。“他对你们说了什么？”

甄弃疾道：“他说，那十四个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人，就是他自己。十四个人不过是他用以掩饰自己真正身份的十四个分身。”

康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他用十四个人的身份，做出了十四个人应该干的事，其实十四个人就是他自己，他在三十年前就做出了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无头案子……”

甄弃疾道：“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人的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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