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却没有给肖怒虎真正的安宁。
当他的身体渐渐地康复,可以自由地活动了的时候,长髯老者在山洞之中,却给他说了一番他不得意的话。
那晚,篝火边,四个人啃着烤熟的山羊肉,与以往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生突然之事的迹象。
而长髯老者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打听到了栖雪城的一些消息,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听听。”
肖怒虎和两个女人都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所以一时没有说什么。
他又说道:“现在野狼山山寨已经不复存在了,青枫山山寨也没有了,栖雪城被毁之后重建,也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甄雪晴问道:“现在谁才是栖雪城的城主?”
长髯老者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而是实话实话道:“现在栖雪城的城主是项伯通,他的副城主是康鹏。”
甄雪晴惊诧地问道:“康鹏怎么可能是副城主?他叛变了?”
长髯老者道:“不,他没有叛变,他一直都是青枫山山寨的人。现在青枫山山寨的匪徒霸占了栖雪城,这一带属于项伯通的天下了。”
甄雪晴忽然问出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那我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柳杨也问出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大当家史钟权呢?他现在是死是活?”
长髯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都死了,就是在野狼山山寨的人袭城那一夜,他们死的。”
甄雪晴不敢相信,说道:“我的父亲不是忽然消失了么?为什么会在那一夜出现了?”
长髯老者道:“因为他的消失就是一个阴谋,他的目的就是给史钟权来一个出其不意。”
甄雪晴道:“既然如此,那他是怎么死的?我的母亲是无辜的人,为何也死了?”
长髯老者嘴角流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的笑,然后他淡淡地说道:“整个栖雪城都在被血与火洗礼,人死在那里,没有什么意外。”
甄雪晴没敢再问下去了。
此时,她已经流下了眼泪。
柳杨问道:“我们的大当家史钟权呢?他是怎么死的?”
长髯老者道:“我只知道他已经死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却并不清楚。”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像史钟权这样的大人物,像甄弃疾这样的大人物,既然都死在了那一夜,很明显,他们都是死于非命的,但是谁杀了他们,却不得而知了。”
而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却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别人——谁现在是栖雪城的城主,谁就是有着最大嫌疑的凶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一直以为青枫山山寨都是无能之辈,于是对他们疏于防范了,没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柳杨自嘲地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康鹏竟然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费我的父亲一片诚心地待他了。”甄雪晴说着这句话时,明显带着很重的怒气。
长髯老者问道:“你们是不是很想报仇?”
甄雪晴和柳杨异口同声地说道:“是。”
而肖怒虎却在这时插话道:“你们是否还想插足江湖之事?”
甄雪晴道:“父母被他们害死,我咽不下这一口气。”
柳杨道:“我们费尽心思做出了袭城之事,却被项伯通这个老混蛋占了便宜,说实在的,心里真的感到很憋屈,很窝囊。”
肖怒虎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想报仇,但是……你们确实自己不是送死,而真的能报得了仇么?”
甄雪晴和柳杨沉默了。
长髯老者在这时却叹了一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该忍下去的,还是忍着吧,能够好好地活着,就已经是不错的事了。”
甄雪晴道:“身负杀父杀母之仇,却眼看着仇人逍遥法外,而自己只能忍气吞声,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肖怒虎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你的武功都是康鹏传授的,而你现在却要找他报仇,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无疑就是送死?”
柳杨揶揄道:“项家的好女婿,你是不是怕自己的老丈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所以总是替他们家说话?”
肖怒虎冷冷地道:“项伯通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儿。”
柳杨惊诧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女儿?”
肖怒虎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柳杨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大当家的?”
肖怒虎道:“大当家的已经计划好袭击栖雪城,而且以他的性子来看,他绝对不会为事轻易改变了计划。既然如此,我告诉他不过是影响了他的心智,除此之外又有何用?”
柳杨道:“你要是告诉了他,他也不会……不会被项伯通利用,我们的结局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肖怒虎道:“这只不过是你妄想的而已。史钟权早就有心袭击栖雪城,而甄弃疾也早就有心灭了野狼山山寨,所以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