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青不是很喜欢你吗？她为什么还那么做？”

“我已经说过了，我也不知道。”

“有些关系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她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说实在的，这个道理谁都懂，但不包括她。有很多时候，我都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的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再给她医治一下她的神经，免得她的神经错乱下去。”

“你不懂她的想法？”

“一开始认为自己懂了，后来变得越来越不懂。”

“她所做的事，越来越让你感觉离谱吗？”

“是啊，尤其是这一年多来，我越来越发觉她既熟悉又陌生。”

“我想，你们也因为生活中的某些矛盾，吵过很多次架吧？”

朱军劼没有回答他，但他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带着痛苦的冷笑。

罗峰当然明白了他为何会有表现出这样的一副态度。

——那是对感情失望的标记，是对曾经有过的美好的哀悼。

7

朱军劼几乎滴酒不沾。

但他却醉在孟星晴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不仅那一夜的那一次，以后的很多次都是如此。

偷情，似乎是一种很刺激的冒险游戏。

两个人都深陷其中。

得到了情的滋润，孟星晴变得很阳光，身上的阴影也渐渐地被驱散了不少。

朱军劼也在自责和诱惑之中，享受着沉沦却的美好。

叶晓青浑身不知。

尽管之后的一段时间，孟星晴去两个人的住处比较频繁，还经常在他们那里吃饭。

叶晓青很快乐地招待着她。

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叶晓青亲眼看见了他们的“关系”。

那是一次学校的某个社团组织大家到城郊踏青的时候。

三个人都加入了。

在一个隐秘的灌木丛之中，叶晓青找到了已经脱掉裤子正在酣战的两个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语，一直沉默。

直到两个人畅快淋漓地将身体分开。

直到他们发现了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她的存在。

两个人都慌了神，急忙穿上裤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而叶晓青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双臂抱膝，嚎啕大哭起来。

那一次的“目睹”三个人的关系变得特别紧张，尤其是两个女孩，几乎决裂。

8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告诉我什么？”

“叶晓青已经死了。”

“什么？”

“是被车撞死的。”

“她……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意外？”

“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吗？”

“撞死她的人是孟星晴。”

“什么？——两个人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

罗峰知道朱军劼有话要说，所以着他说下去。

可是，朱军劼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便将话哽在了喉咙里，下面的话全都被他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没……没有……”

“真的吗？”

朱军劼目光闪躲，不敢看罗峰。

“我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罗峰叹了口气，说道：“更让你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是什么？”

“跟你分手之后，叶晓青有过两次自杀的经历，但每一次都被抢救了过来。”

“……”

朱军劼低下了头，更不敢看罗峰。

“还有一件很邪乎的事我没有对你说。”

“……”

“在临死之前，叶晓青和孟星晴签了一份免责的协议，也就是说，孟星晴撞死叶晓青，叶晓青不会让她负责任。”

朱军劼吃惊地看着罗峰，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罗峰是一个警察，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一个虚假的消息呢？

朱军劼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痛得呼吸急促，满脸涨红。

罗峰想，任谁一下子听到那么多让自己接受不了的事，都不可能不感到自己的世界忽然变得很倾斜，自己的灵魂也不得不悸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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