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莲华眼神一冷,飞快扑过去,抱住宁青袖就地一滚,然而迟了一点,那只飞刀戳进了她的肩胛。
凤莲华闷哼了声,将飞刀拔出,侧头看了眼,皮肉上一片乌黑。
竟有剧毒。
一阵眩晕袭上,凤莲华脚步虚浮的扶墙站起,从怀中掏出圣灵丹服下,状况方才好转。
“来人!”
凤影推门而入,大惊道:“阁主,您怎么了?”
“被人暗算了!这毒霸道,爷必须尽快疗伤。”凤莲华踏出去:“看好宁青袖,爷去去就回。”
回到东宫,曜千辰对她一阵冷嘲热讽,却仍是叫了太医帮她诊治。
给她包扎好,太医去熬药。
凤莲华坐在榻上,嘴唇发青。
“爷还以为你会落井下石,见死不救呢!”
“怎么说你都是洛皇的女人,死在东宫,可是会掀起曜昼的战争的。”曜千辰冷冷说着,并上下扫量了她一眼:“若不是流苏说,本宫还不知道你是个女人,洛皇眼光真差。”
凤莲华无语凝噎,她什么时候成了洛天祁的女人了,她只是洛天祁的手下好么。
“是是是,你眼光好!”凤莲华说着,不经意问道:“流苏去哪儿了?”
曜千辰皱了皱眉:“本宫方才在忙政事,没注意到。”
顿了顿,高唤道:“来人!”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一宫女款步走进来,福了福身。
“侧妃去哪儿了?”
“侧妃半个时辰前出门了。”
凤莲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掀开被子,从榻上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施了轻功直奔别院。
踏入门口,正好与匆忙的凤影撞上,凤影见到她,一脸慌张:“阁主,宁青袖死了。”
凤莲华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大步赶去仓库,就见宁青袖躺在地上,摸了摸她的经脉,已经没有心跳了。
“爷是怎么吩咐你们的?”凤莲华盛怒。
这语气太过冰冷,凤影单膝跪倒:“属下失职,请阁主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她就要……她就要问出五年前的事情了,宁青袖居然死了!
“我们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凤影一脸不甘。
“看到是谁了吗?”
凤影将头埋得更低:“属下无能!”
凤莲华闭了闭眼,才努力压下心头那股火。
如果她猜得没错再回东宫。
“发生什么事了?”曜千辰一边随意的问一边给姬流苏剥葡萄。
谁曾想凤莲华二话不说,一掌朝着姬流苏打了过来,招式凌厉,出手狠辣。
曜千辰挡住她的手,眉宇间尽是阴鸷:“凤莲华,你找死?”
凤莲华没理,逼退曜千辰,继续攻击姬流苏。
“凤莲华,你疯了?”姬流苏蹙着秀眉。
凤莲华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瞥到悬在壁上的尚方宝剑,顺手一抽,挥舞着朝她刺去。
与此同时,袖子一抖,银针尽出。
姬流苏清冷容颜上闪过一抹愠怒,眼见那些银针扑面而来,大有不取人头誓不还之势,连忙一踮脚飞起,躲过。
快如闪电!
才避开,姬流苏就后悔了。
银针在她方才待的位置的半步之外坠落,也就是说——
凤莲华根本没想要杀她!
心中微沉,耳旁凤莲华阴冷的嗓音响起:“姬流苏,你果然会武功!”
连曜千辰都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没想到弱柳扶风的姬流苏竟然是个绝顶高手。
就她刚才那一瞬展露的轻功来看,武功绝对不比他们两个低。
“我确实会武功。”姬流苏冷冷道:“那又如何?”
凤莲华手指蜷缩,掐入掌心里:“你杀了宁青袖。”
姬流苏皱了皱眉,不语。
“洛天祁把你安排到我身边,就是为了阻止我查五年前的血案?”凤莲华的语气中含着恨恨的意味:“是不是?”
“是!”
得到答案,凤莲华甩袖离开:“姬流苏,我会给你一纸休书,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宁青袖一死,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她怪罪不了洛天祁,也知道不能怪罪姬流苏,可她忍不住。
她憋屈。
凤莲华揉了揉额头,雇马车回昼国。
和夏斟一起。
如果车上坐着的是蔚白,大抵是一路暧昧调情嘴巴缠绵;如果车上坐着的是洛天祁,大抵是两人讨论了一路的国家大事;如果车上坐的是林景,大抵是逗弄林景,或者林景逗她开心,一派轻松;可惜是夏斟,堪比空调制冷。
不但“一字千金”,还是个“铁公鸡”。
说的话没超过十句,一句没超过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