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凤莲华被他逗乐了。
沿着春熙河边走,寒冽的风吹来,听到不远处放爆竹的声音,凤莲华陡然想起,再过两月就要过年了。
往昔过年,跟顾夫人一起包饺子,顾丞相烧水,差不多饺子快包好的时候,一定会迎来身披风雪的洛天祁。
不知今年,加入了这只妖孽,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想想就好憧憬。
蔚白问:“在想什么?”
凤莲华抿唇一笑:“在想过年的事儿。”
“想必会很热闹。”蔚白顿了顿,又道:“小野猫,你我可能要分别一段时间。”
“怎么又要分别,你要去哪儿?”凤莲华侧眸看他。
蔚白敛了笑意:“十二月份,我必须要进入圣地闭关静修,元月时,昆仑殿有祭祀活动……”
“这样啊,那你去呗,爷一个人也好得很。”凤莲华毫不介意的说着。
蔚白继续道:“明天就走。”
“带着慕盈盈?”
“嗯。”
凤莲华拧眉纠结了一会儿,踮脚吻上他的唇瓣,蜻蜓点水般擦过,然后恶狠狠的威胁道:“放老实点,不许红杏出墙,让我知道我阉了你。”
她都快忘了,蔚白是圣子,身肩重任,事多得很呢!
“家有悍妻,不敢也!”蔚白捏了捏她的脸。
蔚白当天晚上就走了,接到昆仑神殿的信急匆匆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凤莲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跟要嫁闺女一样惆怅。
惆怅的后果是,凤莲华突然想学刺绣,心血来潮找了人来教她,在把手指戳得全是洞之后,她沮丧的放弃。
针她会使,能杀人,刺绣还真不会。
算了,还是给那只妖孽织个围巾吧。
凤莲华一边织围巾一边扎马步。
林景告诉她,一定要扎马步,虽然扎马步的姿势很有点难看,不过想想自己的小命和蔚白的小命,凤莲华也就不在意了。
还有一本内功心法,不知道林景哪里找来的,凤莲华练了之后夜夜失眠。
林景看了看那内功心法,也是一阵纳闷。
凤莲华瞅到心法上头“纯阳”两个字,恍然大悟的问:“爷问你,这心法是不是只能男子练?”
“嗯!”林景不明所以的点头:“最宜纯阳之身修炼,若非纯阳之身,童子身也可以练。”
“怪不得半夜修出一身火。”她是个假男人怎么练,不过这等原因自然不能告诉林景,便故意猥琐的抖了抖眉:“爷不是童子身。”
林景红了脸。
“话说最近京中都在传你是断袖,你打算怎么办?你爹爹估计要为你的婚事急白了头。”
凤莲华腰酸背痛,腿也在打颤,干脆站直:“待会爷再蹲,先休息会儿。”
林景犹疑了下,正色道:“其实也未尝不好,林景本来就是……就是断袖,这般爹爹也该死心了。”
“死心不了,你是独子,你爹肯定想要你为家中延续香火,这事没完。”
凤莲华看得透彻,她一边咕噜噜灌了大口水,一边问:“说真的林景,你是怎么想的?”
林景沉默。
凤莲华看他不想说,也不再问。
躺在贵妃椅上晒着不热不烫的太阳,舒舒服服的织着围巾。
横看竖看都丑得很,那个妖孽见惯了好东西,不会嫌弃她的吧?凤莲华撇嘴,他敢嫌弃她就打死他。
对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凤爷可要进宫看看皇上?”沉默半晌,林景再次开口。
凤莲华的动作一停,眸子里划过异色:“好端端的爷去看他做什么?”
“对朕避如蛇蝎,莫非朕会吃人?”一道正直清朗的嗓音插入。
凤莲华抬眸望去,就见洛天祁缓缓走进来,身后跟着常公公。
林景微惊,而后跪下:“微臣见过皇上。”
洛天祁淡漠道:“免礼。”
凤莲华惊愕的看着洛天祁:“你怎么来了?”
“山不来就朕,朕只能来就山了。”洛天祁轻描淡写的看她一眼:“朕想等你进宫,怕是要等死宫中。”
凤莲华知晓他并没生气,打趣道:“宫中这么多美人,等爷做什么?若爷是你,才不想别的,酒池肉林,醉卧香膝,当个超级大昏君。”
洛天祁斜睨她:“昼国大臣不昏庸。”
言下之意:也压根不会选你这种人当皇帝。
“哈哈哈,爷还是安安分分当个纨绔子弟好了。”凤莲华甩了甩手:“没事斗斗蟋蟀,逛逛花街,调戏调戏大波妹子……啊,人生真美好。”
洛天祁挥了挥手:“林景,下去吧!”
“是,林景告退。”林景恭敬道。
他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