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果真不动了。
凤莲华画画画,画到一半,皱眉。
“凤爷,怎么了?”
“纸破了,宣纸太薄,经不住爷的炭笔戳。”
林景走上去一看,也皱眉,想到什么,安抚一笑:“凤爷莫急,金吾卫营有厚纸,林景现在就去为你取来。”
“明个儿再去吧!”天都这么黑了,现在去肯定不方便。
林景坚持:“凤爷不用担心,林景马上就回来。”
凤莲华一下抓住他的手:“那爷跟你一起去。”
林景浑身一震。
视线飘到凤莲华与自己的握着的手上,耳尖泛红,却不挣开她,任由她握着。
冰凉的温度从掌中传到心中,林景想:原来凤莲华的手是这个温度。
他第一次知道,心情激动,强自按捺住,还是忍不住颤抖。
两人走出好远,凤莲华才意识到自己牵着林景的手,大觉丢人,偷偷瞟了林景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似是毫不在意,才松了口气。
呼,自己动手动脚惯了,这破习惯要改,都要为人妻,就不能太放肆了。
装作不经意的松开他的手,凤莲华闲得无聊吹起小曲。
林景心中有点失落。
他以为还能再多牵会儿。
一直走到了金吾卫营,林景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将门打开,带着凤莲华进去。
金吾卫营黑漆漆阴森森的半点火光都没有,凤莲华摸了摸身上,没摸出火折子。
问林景:“带火折子了吗?”
“没有。”谁无缘无故身上揣着那个东西。
凤莲华有点害怕,林景在前头引路:“凤爷,金吾卫营林景很熟,不用担心找不着路。”
“嗯。”
脚下都是乱石,树影斑驳遮住,即使有月,依旧看不清路。
于是凤莲华被石块绊倒了。
好在林景不紧不慢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她往前一扑,扑到了林景的背脊上,眼看还得摔,她眼明手快的圈住了他的腰。
林景浑身瞬间僵硬,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凤莲华龇牙咧嘴:“哎哟喂,脚扭了。”
林景反手伸过来抱住她,然后转了个身,将她扶住,关切问道:“严重吗?”
“有点严重。”凤莲华动了动脚,嘴巴刁钻的吐槽:“你这金吾卫营是鬼门关吧?地上那么多石头怎不晓得清理下?”
“这些石头是用来练武的。”林景解释着,又道:“凤爷,你还能走吗?”
“能走。”凤莲华一瘸一拐,咬牙道:“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走吧,去找厚纸。”
林景见她这般,心疼得紧,一握拳,上前去将她打横抱起。
凤莲华没料到会这样,惊呼道:“林景!”
林景的神情被树影覆盖,只听得他的嗓音哑了一下:“凤爷,林景冒犯了。”
他抱着她,步子很稳,朝着目的地进发。
凤莲华很轻,完全不似一个男人该有的重量,倒更像女人。
不知是否是错觉,林景嗅到了她身上清新的冷梅香气,淡雅别致。
他倏地又想起了那日自己身中媚药,将她抵在墙上强吻她,唇齿间也都是这种味道,销魂入骨。
凤莲华有点不自在,林景的掌心出了很多汗,湿答答的把她衣服也打湿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掌灼热,五指因练武的缘故布满薄茧,比较粗砺,与她柔嫩的肌肤相触,令她格外不舒服。
她真怕这一抱就抱出问题了。
林景该不会发现她是女人的事了吧?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到达某个房间,林景将门推开,将她抱到椅子上坐好,在屋内寻了折子点了灯。
林景倒不急着找厚纸,翻了翻箱子,翻出一堆药瓶药盒出来。
单膝跪到她的跟前,他握住凤莲华的腿,抬首,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可否让林景看看?”
“没事,爷自个儿随便上点药就好了!”
她这么说着,已经迟了,林景已经将她的靴子脱了下来,连并袜子一起,抠了洁白的药膏,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脚,却愣在那儿。
美足曲线柔软,白皙光洁,晶莹小巧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显得可爱性感。
凤莲华见他盯着自己的脚,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
林景回神,微微挪开点视线,手指微颤着覆上她红肿的地方。
凤莲华明白了什么,促狭的说道:“喂,林景,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林景脸红窘迫:“凤爷……”
凤爷哈哈大笑,自恋的抬了抬自己的腿:“爷的脚漂不漂亮?”
林景细若蚊声的衷心赞美:“很漂亮。”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