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方若月竟然会这样做,我大惊失色,几乎是本能的用力将她一甩。
这小妮子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跟我相比,加上我刚才的力气很大,她一下子就被我推倒在书房的地板上。
倒地的一刹那,她脸色瞬变,然后,突然大声的就喊了一句,“姐,救命啊,左扬要强、奸我!”
这一声,吓的我魂不附体。
我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我呆呆的看着她,我完全做不出多余的动作。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我看见雪姐惊魂未定的跑了进来,她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方若月。
这丫头,一脸的楚楚可怜,眼泪说来就来,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胸前的衬衫竟然比刚才拉的更开了,她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可胸前的风光却还是若隐若现的。
看上去,就好像刚才我真的干过什么禽兽不如的勾当一样。
“小月,出什么事了?”
雪姐推开我,一把将方若月扶了起来,抱在怀里。
死丫头抽泣着,指着我,“姐……他……他刚才脱我衣服!”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看见雪姐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她有些愤怒。
“我没有!”我大声的说了一句。
“姐,他是个畜生,你还说我没有教养,他才是没爸教没妈养的畜生!”
方若月声色俱厉,狠狠的骂着我。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这些话,一下子戳中了我心里最脆弱的那个部位。
“你说的对,我就是没爸没妈的畜生!”
我怒极而至,一下子冲了过去,我拽紧了拳头,高高的扬起……
“左扬,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吗?”雪姐,死死的盯着我,挡在了方若月的面前。
“我……”我有些语塞。
“男人打女人,算什么?”她义正言辞的来了一句,“有本事,连我一起打啊!”
是啊,男人打女人,算什么?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委屈,冤枉,从小到大,我受过无数次,我忍着。
可今天,我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下去了。
我死死的咬着牙,我似乎明白了,不管我做的多好,不管我怎么忍耐,这个世界,我这种没人要的孤儿,永远都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
公平,也注定不会怜悯我这种人。
我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拽紧书包,转身快步的出了雪姐家的大门。
男儿有泪不轻弹,世人都喜欢说这一句,可是,有多少人能体会下一句的苦楚跟悲哀?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自己受过多少次的委屈跟白眼,就因为我是孤儿,我以为那是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只要长大了,一切就会好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出了雪姐的家门,我一路快跑,直到到达了小区外面的公路上,我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我咬着牙,倔强的往前走着,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
雪姐家是一个十分高档的别墅小区,要坐公交车,还需要走一段距离,我默默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后面传来了喇叭声。
回头一看,我看见了雪姐的那辆玛莎拉蒂。
她从家里追出来了。
是要找我算账吗?
我忍不住再次拽紧了拳头。
玛莎拉蒂一下子就到达了我的身边,车速放慢,车窗打开,雪姐在车里面喊我,“左扬,左扬,你等等!”
我充耳不闻,我快步的往前面走,半下午的太阳很毒,照在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可我的心里,却跟冰窖一样。
我继续往前走,雪姐,只能是开着车跟在我的旁边,她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听她解释。
一听她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我狠狠的擦拭着,咬着牙,大步往前。
雪姐急了,突然一把将车停下,她走了出来,跟在我的后面,“左扬,左扬,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的眼泪哗哗而下,不过,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我抹着泪,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以为雪姐会放弃。
那知道,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在我的身后,每走一步,她都跟我说一声对不起。
我很想回头,很想告诉她,我并没有生她的气,甚至都没有生方若月的气,我只是恨这个操、蛋的世界。
可是,倔强还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