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谦早就觉察背后的人,他不但没有逃跑,反而镇定自若。√
秦北冲到沙滩上,突然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不清。一个个圆溜溜的头,却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只见一个人对着牧谦砍过去,牧谦立刻用手挡住那把刀。
为何会看不清,难道是因为那杯茶。
两小时前,秦北特意来找上门,他不相信牧谦是那样的人,一直想找个机会和牧谦谈谈。
如果不是牧谦所为,那最好不过,倘若是的话,他可以趁这次交谈牧谦意识到错误,改邪归正,兴许可以挽回局面。
“这款茶可不比普通的茶,喝一杯可以安然梦乡。”牧谦摇晃手中的茶水。
“我还是第一次耳闻这样的茶,既然是好茶,不喝白不喝。”秦北一饮而下,痛快地抹了抹嘴说:“但愿今晚会有一个好梦。”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一个噩梦。”
不,这不是梦,更不是噩梦,秦北摇摇头,使劲地搓脸,试图清醒过来。
海浪一声比一声凄苦,涛涛巨浪淹没沙滩,任由秦北在身后喊破喉咙,牧谦丝毫没有反应,他似乎没有求生的欲望,一心只想扑倒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之中。
“牧谦,危险,快回来。”秦北拼尽全身力气,竭力地靠近牧谦,却无数次被海浪绊倒在这咸咸的海水中,他重新站起来,又再一次倒下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天与地的距离,原本只有几米之隔,却被这无情的海浪拉开距离。
秦北无数次被推上岸边,而牧谦却一次次远离他,陷进深渊。
惊涛骇浪一波高过一波,牧谦不但毫不畏惧,反而从容不迫地张开双手,准备迎来一场最猛烈的巨浪。
秦北双眼疲惫地合上去,什么也看不清,只看清楚牧谦右手臂上的黑痣,小小的黑痣此刻显得特别大。
“哗啦”海浪咆哮的声音拍在牧谦身上,无数猛兽咆哮如雷从海浪跑出来,龇牙咧嘴一并扑向牧谦。
它们紧紧地擒住牧谦的脖颈,就像吸血鬼一般,咕噜咕噜地喝足血,可它们还不够尽兴,随着“嘶”的一声,如同撕开衣服一样,牧谦的胸膛硬生生被撕成两半。
秦北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无法迈开。他眼睁睁地看着牧谦被猛兽攻击,却无能为力。他喊破喉咙,丝毫没有半点用处。
牧谦整个身体扭曲变形,血流不止,腥红的血与海水融合在一起,终于,牧谦扛不住,缓缓地倒下海。
一个巨浪扑过来,淹没牧谦和猛兽。
秦北神志不清,颤抖地捧起红满天的海水,他完全不敢相信那是牧谦的血。这时海水涌向秦北,一只右手臂漂过来,秦北认得牧谦右手臂上的黑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右手臂和黑痣一同消失。
他眼前一阵眩晕,扑进海里,大喊一声:“不!”
秦北从噩梦惊醒过来,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他头痛欲裂,想起牧谦还在海边,他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手上的针头被扯断,一阵蚂蚁嘶咬的痛贯穿全身,顿时全身乏力。
“快躺下来。”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缝透进来,见秦北没有反应,她急忙推开门,跑到他跟前。
“牧谦。”秦北神情恍惚地说。
“我是半夏。”
“是你,牧谦呢?”秦北似乎想起什么,他再次地从床上起来,紧紧地握住尤半夏的手,带着哭腔说:“快,快去救牧谦。”
“你在说什么?牧谦在这里守你一个晚上,刚刚才离开。”尤半夏不解地问。
她一只手放在秦北额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对比一下体温。
“没有昨晚那么烫手,情况相对好些了。”
“快去海边救牧谦,一群歹毒的人对他下手。”
“看来你病得不轻。”尤半夏无奈地摇头。
十分钟前,尤半夏在医院大门口遇到牧谦,他表示秦北情况好转,现在临时有事出去一下。
虽然尤半夏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最近他们的关系似乎疏远了。
以前他们是形影不离的朋友,秦北在的地方,牧谦必定在,牧谦在的时候,一定不会缺秦北。
现在刚好相反,貌似他们特意拉开距离,秦北在的时候,牧谦,牧谦在的地方,却没有秦北。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近来的关系变得如此生硬,尤半夏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秦北的女友,同时也是牧谦的死党。按理来说,她是他们之间的和事佬,也是一剂优良的调和剂。
可如今,无论她怎么化解,他们就是走不到一起。有时候碰到一块,也是敷衍了事。找个借口匆匆离去。
尤半夏在医护那边了解到,昨晚秦北送进医院时,全身湿透,处于昏迷状态,反复高烧。而牧谦一直陪在秦北身边,直到早上尤半夏收到信息匆匆赶来医院,牧谦才放心离开。
“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的手受伤了?秦北高烧不退?”尤半夏拦住牧谦,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