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前,牧谦来屋子是拿回沙漏?牧谦和犯罪集团有什么关系?
“后果由我来承担。”秦北拍拍胸膛,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这个锅不是你能背得起的?到目前为止,你毫无进展,组织也无法向上级交代。”程界意味深长地说。
“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无法完成任务,我会递上辞职信。”
“真到那个时候,恐怕不是辞职如此简单。”
秦北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他心烦意乱,抽一根又一根香烟,尤半夏下落不明,却不能报警,他想不通牧谦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名利?
他相信自己能查出真相,但转眼已经过去一天,尤半夏仍没有消息。他在心中暗暗道:是时候动身了。
他来到牧谦的家里,房子依然空无一人,他失落地叹息,随即来到厨房,从厨房收纳柜翻出一个沙漏,他并没有带走的沙漏。
昨天出门前,他特意藏起来一个沙漏。
他知道牧谦一定还会找上来。
他想不通猜不透,既然牧谦在意那些沙漏,一开始就应该全部带走,而不是藏在家里。说藏也不像是藏,放在电脑桌这个明显的位置上,又是什么意思?或者不是牧谦意愿?
如果非牧谦意愿,中途调包又作何解释?也许牧谦故意这么做,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一团团谜底就像滔滔巨浪在秦北大脑翻腾,他想方设法将东一块西一块的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
他发现拼凑起来的碎片,前后矛盾,除非有一个可连接点,才能成立。
无事不登三宝殿,牧谦还会找他的,以他敏锐的判断,他猜测今天牧谦一定会来。
他从厨房找出一瓶普罗旺斯桃红葡萄酒,这瓶酒是牧谦平时最,特意从海外订购的桃红葡萄酒,只因为他心爱的女人,洛熹喜欢这款酒。
牧谦一直想单独和洛熹分享这瓶酒。
动了牧谦最珍贵的东西,一定可以引他现身。
秦北胸有成竹,将葡萄酒拿到客厅茶几上,从容不迫地斟上一杯酒,端起来轻轻地摇晃,递到嘴边,喝上一小口,他放慢动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正在演绎诠释“醉翁之意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境界。
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小醉。没想到这酒来得如此剧烈,他醉薰薰倒地而睡。
这时,大门开出一条小缝,灯光下,一道黑影从墙边闪过去,迅速溜进厨房,在里面移动脚步。
秦北侧着身子,哼哼唧唧说几句梦话。
厨房立刻没了动静,很快,他锁定收纳柜的位置,毫无疑问,他已经觉察这个位置异常,收纳柜半开着门,似乎刚刚动过手。
他满意地点头,信心百倍地将手伸进收纳柜,果然如他所料,摸到一个沙漏,如获珍宝,他顿时兴奋起来,将沙漏小心翼翼地揣在怀中。
拿到沙漏,他离开房子。
秦北可不是光吃饭长大的,此人刚离开房间,他立马翻过身爬起来,甩了甩头,缓缓神,一个劲儿追出去,一路跟踪到码头附近。
此人第一时间赶往码头,按照指定的地点和具体时间,交接货品,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他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人,一架游艇迅速开过来,游艇上只有一人,看情形是来接他的。
他拔起腿正要跳上游艇,身后一只手强有力地扣住他的身体,秦北迅速掏出手铐,烤了他双手,再将他扳过身。
当这人抬起头,他露出错愕的表情,本以为此人百分百是牧谦,出乎意料,此人并不是。
“牧谦呢?”秦北愕然地看了眼前这位年轻小伙子,此人贼头贼脑,一副满乎的样子。
秦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自认有十足的把握引诱牧谦现身,没想到牧谦来个反转。
“哈哈哈,你是我见过天底下最蠢的人。”小伙子轻蔑地对视,用嘲笑的口吻打击秦北。
“住嘴,你最好坦白,不然你的是法律制裁。”秦北被激怒了,第一次被嘲笑,感到莫大的耻辱。
“既然我敢闯进来,就没想活着回去。”小伙子横着脸。
秦北立刻从他身上搜出沙漏,打算亲手送他到警察局,亲自审问。
面包车开到半途,秦北的铃声突然响起来,他掏出,是牧谦的电话。
“放开他,连同沙漏。”牧谦冷静地说。
“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秦北尽量控制情绪,这个时候,他不能暴躁。
“这是我的选择,现在你必须马上放了他,不然,这辈子你休想见到半夏。”
“你把半夏怎么了?”秦北着急起来,他不是不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一想到牧谦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他更是失望。
“那要看你怎么做,如果你完全乎她的性命,大可将我的人带走。”
“狠不是这么干的。”
“那就试试看。”
小伙子东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