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意识到尤半夏此刻复杂的心情,她立马收敛笑容,碰了碰尤半夏的胳膊。√
尤半夏脸上掠过一丝不愉快的表情,有那么几秒时间,她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表现出好状态。
她很着急,眼看时间快到了,该死的秦北,说好今天准时参加庆祝会,现在又迟迟没有见到他,尤半夏如同蚂蚁掉进热锅里,急得团团转。
尤半夏忍不住地掏出,给秦北发送:“你又变卦了?”
秦北没有回复,估计又是在睡梦中。白天做梦并不等于白日梦。
“尤半夏,秦北怎么还没到?”李柏杨用一种关心的口吻问道。
“秦北他……他……”让尤半夏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一定会问秦北的情况。
“秦北早上跟我说,他有的事情在忙,恐怕赶不上聚会。”牧谦替尤半夏解围。
“一个快递员有什么好忙的,不就是送送快递,动动筋骨,完全不需要动脑子。真是苦了尤半……”陆浅浅还未说完,于向阳立刻做一个停止手势,示意陆浅浅别太多口水。
大家默不作声,气氛顿时凝结成冰块,冷到极点。一提起秦北,尤半夏眉头紧蹙,心中拧成一个打不开的死结,她恨铁不成钢,却无能为力。
两个人的感情不如从前,渐行渐远,他们的感情犹如一滩死水,不生不死,失去活力,也许有一天会走到尽头。
“好些年不见杜元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开口的是李柏杨,他试图打破僵局。
“高中还没毕业,他就离开校园,很久没有见到他。”林子东附和道。
“对啊,当初我们几个同学都陆续上大学,唯独他从人群中消失。”于向阳拍了下桌子。
“杜元驹,他……”
尤半夏支吾其词,六年前,为帮秦北偿还债务,她向杜元驹借过钱,和秦北闹不愉快,又把钱还给杜元驹,可杜元驹不但没有接受,反而将钱捐给图书馆。
那次见面过后,她再也没见过。
“依我看,杜元驹早已灰飞烟灭。”陆浅浅笑呵呵地说。
“他不可能消失的。”牧谦似乎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你知道他在哪里?”尤半夏狐疑地望着牧谦。
“你不可能知道,想当初杜元驹最痛恨的人是你。”陆浅浅指着牧谦说,她向来心直口快。
“我当然不知道他在哪里。”牧谦紧跟着摇摇头,表示很多年没有见到杜元驹。
“牧谦,话说回来,你六年前也消失不见,是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们。”陆浅浅开玩笑地说。
“对对对,你小子一声不吭出国,现在发达了,多多提携我们。”妇唱夫随,于向阳接着陆浅浅的话。
“一定一定,光顾着回忆过去,来来来,大家喝酒,我招待不周,自罚三杯。”牧谦举起一杯酒,一饮而下,接着又倒了一杯酒,他连饮三杯酒,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好酒量,我也来一杯。”陆浅浅站起身,正要饮酒,被于向阳拦下来,他夺过陆浅浅的酒杯,仰起头,痛快饮酒。
“酒属于男人,我属于你。”
“哟!于向阳,你又虐狗啦。”单身的李柏杨见不得被虐,他一杯酒下肚,脸立刻红晕。
林子东也不甘示弱,连续喝下几杯酒。
眼前这对恩爱夫妻,尤半夏流露出羡慕的眼神,于向阳对老婆的呵护她赞叹不已。
“我浅尝辄止,初到江湖,不知水的深浅各位老同学多多关照时光书吧。”牧谦又连喝三杯酒。
“时光书吧,名字起得好。”尤半夏喜欢文艺小清新,时光书吧这个名称对得上她的胃口,符合她的口味。
想起读书时代,下午放学后,她经常到图书馆看书,她喜欢图书馆那种给人静谧的心情,现在却很少有心情好好看完一本书。
“你喜欢就好,啊不,关键是被广大群众所接受。”牧谦脱口而出,迎来尤半夏惊愕的目光,意识到说错话,他连忙改口。
大家在筵席对碰酒杯,在觥筹交错之间结束这一场庆祝会。
尤半夏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一点,她累得不想动。躺在沙发上,想起刚刚陆浅浅送她回来路上,提起牧谦有意邀请尤半夏到他的书吧上班。
时光书吧,这是一个美好的名字,她乐意一辈子沉浸在书吧,一辈子看书。
这并不现实,她需要赚更多钱,供弟弟上学,养父母。单单在书吧上班,根本挣不了钱。
虽然牧谦看在同学份上,工资好谈。但尤半夏还是想把心思放在设计这一块,她不想半途而废。
多年来,提升设计水平,她不断充电学习设计,虽然她被公司解雇,但她不会放弃。
陆浅浅不赞同她的想法,她提出先不管什么职业,到哪里都是赚钱,何况泡在书吧的日子比较舒服。
不管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来,该如何打算,再看吧。
尤半夏回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