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尤半夏赶到书吧,奇怪,刚去洛伯家仿佛一个世纪长,回来只用区区十分钟的时间。√
这让她匪夷所思,不过现在书吧的紧急情况,她没有心思放在时间轴这个问题上。
书吧外面人群骈间接迹,尤半夏费很大的劲从人群中挤进书吧,门窗的玻璃碎一地。
苏可缩在前台下方,她神情恍惚,呆若木鸡,见尤半夏回来,“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抽泣道:“一个神经病人砸碎门窗,扬言要杀书吧的人。”
尤半夏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地上的碎片是一个暴动者所为。
正在此时,牧谦从二楼跑下来,他神情凝重,脸色发白。
尤半夏回来路上,一直打不通他的码,苏可也是因为找不到老板而慌张找了尤半夏。这是怎么回事?尤半夏来不及理清思路。
“各位朋友们,谢谢你们光临时光书吧,书吧临时出了点意外大家谅解一下,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抱歉给大家带来不便各位朋友静候佳音。”牧谦稳住大家的情绪。
紧接着,他迅速打电话报警。
不到五分钟,警车到达现场,刑警在时光书吧拉起警戒线,在牧谦带领下,二楼一具尸体被刑警拉走。
尤半夏注意到死者身中数刀,脸上被刀伤几处,血肉模糊。她瞪大眼睛,惊愕得说不出话。
尤半夏额头冒冷汗,就在半个小时前,牧谦告诉她,一位暴动者手执一把菜刀冲到书吧二楼,对着一位客人乱砍。
客人顷刻间倒下血泊。牧谦赶到的时候,客人已身亡。暴动者藏在二楼某一个角落,牧谦开启飞行模式,在二楼找遍每个角落,想逮个正着,遗憾的是暴动者跳楼逃跑。
刑警根据牧谦的线索,马上锁定逃跑的犯罪嫌疑人。尤半夏来到二楼,只见一滩鲜红的血,腥味重。
她眼前一阵眩晕,立刻捂住鼻子,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地面一小片金色亮片,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眉头紧蹙,连忙蹲下身捡起羽毛大的金色亮片,放在手掌上左看右看,她对眼前的金色亮片有一种熟悉感觉,尤半夏猛然想起一个人,洛伯的女儿。
洛伯女儿身穿一条黑色蓬松雪纺连衣裙,搭配一条显眼的金色亮片腰带,那些金光闪闪的亮片给尤半夏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隔半个小时,腰带上的一小片亮片掉在书吧,纯属是巧合吗?
她摇摇头,喃喃自语,一定是自己猜错了,毕竟没有证据,不能妄下断语,凭着一小片亮片,并不能证明什么。
何况这世上使用亮片腰带不止是洛伯的女儿,加上这款亮片腰带不是限量版。
尤半夏用纸巾将亮片包好放在小提包,也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嗒嗒嗒!”一阵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个脚步重重地敲在地面,似乎要把地面撬开。
尤半夏惶恐地张望四周,然而并没有人。脚步声从哪里传过来?她向后退几步,呼吸急促,心跳剧烈加速。
“谁?”尤半夏鼓起勇气,斗胆问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脚步声仍没有停止。
我是否在做梦?为什么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只看到他的脚,慢悠悠地走过来,脚步声刺耳。
似乎有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充斥着她的耳朵,不单单一个人吗?
尤半夏诧异地发现,四条腿并列走过来,他们重叠在一起,然后迅速地分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两个人好像是同一个人,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慢慢地逼近自己。
尤半夏使劲地睁开双眼,还是看不清他们的模样,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头晕目眩?她用力地揉揉太阳穴。
似乎有一个人把自己扛在肩膀上,不一会儿把她放在办公椅上,尤半夏贪恋那个结实的肩膀,她好想就这样倚靠在那厚实的肩膀安安稳稳睡过去。
今晚发生太多突发事件,她有点累,使劲摇晃脑袋。眼前那个人仍模糊不清,那双熟悉的手在眼前晃动。
尤半夏缓缓伸出手,正要触摸那双手,那双手突然抽开。
她使劲地让自己醒过来,她就像是一只掉进水里的小鸟,挣扎地飞起来。
就在她快要被水淹没,忽然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将自己救上岸,她缓缓睁开眼睛。
站在面前的是牧谦,尤半夏有些失望,她以为是这个人是心中那个的人。算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出现。
牧谦将手放在尤半夏额头试探温度,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你怎么了?无缘无故晕倒?”
“我晕倒?”尤半夏试着回忆刚才情景,她见到一滩鲜红的血,晕头晕脑。
“我跑上二楼找你,你已经晕倒。”
“可能犯了晕血症状。”尤半夏看了一眼牧谦,她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
“你晕血?”牧谦惊讶地看着她。
“嗯,你这记性,该如何说你好,算了,你心里只有那个刻骨铭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