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漆黑的屋子让我有些压抑,如果不是医院那特有的消毒水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挣扎着爬起来。
“你醒了?”一个空洞女声,突然从屋子的角落里传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连忙睁大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但此时的病房内,就好像被一层黑布完全遮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光亮。
“谁是?”我强稳心神,开口问道。
“先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拆我的家?”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了起来。
“拆你家?”难道她就是坟里的那个?想到这的我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们计划出来的,经过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我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你是想说你是鬼?”说话间,我已经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并飞快的朝声音来源方向照了过去。
借助这手机屏幕发出那微弱的光芒,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黑影子正飞快的朝我扑来,与此同时,在房间的角落里,好像又扑出来一个白色的影子,并在瞬间与黑影撞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正当我想调亮手机,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那个白影好像体力不支一般,被黑影带朝我撞了过来,而我也随即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腿上的伤口让我从昏迷中醒转过,顾不得理会这一切的我,连忙睁开眼睛,但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
并没有什么黑白色的影子,微弱的阳光,更是代替了黑暗,铺满了整间病房,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更是在专心致志的,在她面前的病床上整理着什么。
“美女,我昏迷多久了?”摸不到头绪的我,试图从护士的口中,弄明白之前那一幕,究竟是做梦,还是真的。
“你啊?昏迷了5个小时了,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说话间,小护士已经来到了我的病床旁边。
五个小时?我刨坟的时候是中午,五个小时,现在还有阳光,看起来之前那一幕只是梦境或幻觉,否则大白天的,屋子不会漆黑一片。
想到这的我,渐渐地泰然了下来,在谢绝了护士的好意之后,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看来,之前那一切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毕竟鬼神这种事情,太过于荒诞了,只不过,安排这一切的人,似乎考虑的特别周全,竟然连我都变成了他计划中的一环,我第一次挥不下去铁镐,估计是因为第一次做挖坟这种事情,所以心理压力过大而产生的错觉。
而我的受伤,估计是因为他们在铁镐上动了手脚,让铁镐的镐头和把手连接松动,所以当我第二次用力挥舞的时候,镐头在力的作用下,从把手上脱落了下去,碰巧刺破了的我右腿。
肯定是这样,轻轻地点了点头,想通了这一切的我,终于将心中的疑惑全都赶了出去。
可就在我睁开眼睛,打算给报社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我的动向时,一连串的疑惑竟然又一次缠绕在我的心间。
“我的电话怎么会在床上?”眼前这一幕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难道说,我之前拿手机照亮那一幕是真的?那漆黑我屋子又怎么解释?
“你的电话?把你送进病房的时候,我怕你的电话碰到你的伤口,所以帮你拿出来的,怎么了?”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收拾完病床的小护士,连忙跑到我的身边。
“呃,没事,谢谢你。”我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更是不停得责怪自己过于大惊小怪,竟然会把这么荒谬的事情当真。
“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你喝点水好好休息一下,晚点我叫医生再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小护士边说,边将手中那一堆,从另一个病床上换下来的床单之类的物品放在一旁,并从桌子上的暖瓶中,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谢谢”我歉意的冲小护士一笑,接过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那我走了,有事按铃哦!”小护士指了指床边的按钮之后,才伸手将那堆床单之类的物品拿了起来。
一张卡片从床单中掉了出来,而病床上的我,下意识的叫住正打算离开的小护士,告诉她东西掉了。
可当我的眼睛无意间扫向那张卡片的时候,卡片上的照片,却让我大吃一惊。
“这是陈大爷?”我连忙问道。
“是啊,你认识他?”小护士的脸上竟然涌现出一丝悲伤。
“认识,怎么,陈大爷他……”说道这的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一切,但我的社会经验却告诉我,只有在病人去世或出院的时候,护士才会拿走他们的病历卡。
而这个陈大爷,是我之前对他进行过救助报道的一个癌症晚期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