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怎么都想不到,陈胜竟然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以为。在陈胜抛弃了她和陈墨的时候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现在……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她原以为的消失了的恨全都涌现了出来。
“给我滚出去!”陈曼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声的叫喊着,一张小脸因为气愤而涨红了起来!
陈胜的脸色有些难看,饶是任何人被自己的女儿亲自这样轰着谁都不会开心得起来的。严席站在一旁冷着脸,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陈曼。不要气愤。”
话虽如此,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掩不住那心中的不停澎湃的怒意。她的胸腔之前受损,这一气竟然险些晕了过去!
“曼曼!”陈胜想要上前查看。生生地被她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手来碰我!”
“陈曼,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你爸爸!”陈景光立刻呵斥了一声,一副屹然陈曼怠慢了陈胜的模样。
陈曼冷声笑了笑。“我爸早死了!他不过是一个跑出来的冒牌货!我娘生娘教的,何来的爸爸!”
严席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扶着她坐起来,锐利的双眸扫向了面前的两人。“陈先生,我妻子有些不舒服。能请你们离开吗?她不方便见客!”
“严席,你怎么也跟着她犯浑呢,这可是她和陈墨货真价实的爸爸啊。你们这不认还想要扫地出门,这是不孝!”
“当初他抛妻弃子。丢下了一大笔的债务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他们?!”严席陡然沉声说道,一字一句都将他给堵得哑口无言,“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用着父亲的名号来伤害她!”
“严……”
“严席,我是她的爸爸,我们有些话想要单独说,能让我和她说会儿话吗?我保证我不会刺激她的!”陈胜期盼的看着严席。
陈曼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狠,一下子挣脱了严席的拥抱,跳到了地上拿起花瓶就猛地砸在了地面上,陈胜连连退后了几步,花瓶在脚边摔成了碎片!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当初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不会原谅你的!!!”她瞪着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说道。
陈胜身形有些不稳,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后者只是闭上了双眸,仿佛多看一眼就脏了她的眼!
“滚出去!”严席脸色骤变,察觉到那个捏着拳头站着的那个人儿的身躯颤栗的更厉害了,声音冰冷的如冬日的冰霜一般,“不要让我的话再说一遍,否则,别怪我亲自请人过来将你们架出去!”
陈胜和陈景光面面相觑,面露窘色,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今天实在不合适继续交谈下去了,满是无可奈何,最终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陈胜一脸的痛苦,坐在医院走廊上仍然舍不得离开,“她们果然不肯原谅我!”
陈景光眼底闪过不耐烦,只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们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要知道,当初你自己的那些破事都把这个家给弄成什么样了,最后你老婆也因为照顾这两个孩子病死了!这些年啊,要不是我们都帮衬着,这两个孩子也长不了这么大!”
“舅舅,这些年也多亏了你了。”陈胜长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失落和悔悟,“怪只怪我当初太过混账了!”
“你知道就好,曼曼听到你这些话,会体谅你的!”
“我……”陈胜有些难以启齿的看了看陈景光,“舅舅,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你借我几百块吧,我以后一定让曼曼加倍还给你!”
“几百块的事,说什么借呢,拿去拿去。”
说着,从兜里翻出了几张红票一并塞到了他的手里,陈胜的手里全是感激,重重的握了握他的手,“还是你有义气!”
陈景光讪讪的笑了笑,“你先找个地方住下吧,等过段时间曼曼想开了,原谅你了,自然就会去找你了,我也多走动走动,帮你多劝劝!”
“谢谢。”
陈景光看着陈胜步伐有些虚晃的离开了医院,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么多年了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要不是现在陈曼攀上了个有钱人了,他才懒得理这种烂人!
陈景光拍了拍刚才被他握过的手,眼里全是厌恶和恶心。
病房内——
陈曼紧紧地揪着严席的衣衫,指甲几乎透过单薄的衣料嵌入了他的皮肤内,他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前几天安平告诉我,有个中年男人到你之前租过房子的地方去找你,我原本并不在意,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的父亲。”
“不要跟我提这个人!”陈曼几乎咬碎了牙,充红着眼,“他永远都没有资格做我和陈墨的父亲,他不配!”
“抱歉。”严席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他不应该让她见到他们的。
陈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翼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沁湿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回来?他都走了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