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有些担心,但是她坚持,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离开。
陈曼回了病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也只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听到。
严席回来都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空气中散发着些许熟悉都气息,陈曼揪紧了被子,装作熟睡了。
严席径直都进了浴室沐浴才出来,身上都是沐浴乳都味道,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避开她身上的伤势,小心翼翼都将她揽入怀中。
陈曼紧贴着他的胸膛,鼻翼间都是他的气息,让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
“严席……”
陈曼伸手将他抱住,黑暗中,陈曼触到他脸颊上有些许伤痕的迹象,“去哪儿了?”
严席拉下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刚刚从浴室里出来,他的全身都冒着热气。
陈曼不由自主的靠的他更近了,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严席嗯了一声,“今天陪子乔去武馆练拳去了。”
“受伤了?”
黑暗中,陈曼看不清他此时脸上有多少的伤,挣扎着要起来开灯,被他按住了动作。
“没事,擦伤了一下而已,就一个口子。”
陈曼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严席抿着唇没开口。
“严席,以前我想过,给我们的孩子什么样的生活,怎么打扮我们的孩子,给他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裙子……”
甚至,她早早的就买了许多的衣服回去。
尽管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严席的胸口也跟着抽疼了几下,“你知道吗?”
“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孩子没有了,那一瞬间,我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陈胜死的时候我都没这样的感觉。”
陈胜的离开是个解脱,可是她的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严席没有说话,任由着她说着,只是无声的将她抱的更紧了。
“严席,我对不起你。”
再开口,她仍然是那句话。
严席突的打开了灯,她的脸上全是泪痕。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掐住了一样,无法呼吸过来。
严席低头去吻/住了她的唇,“不要再想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林子乔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陈曼险些崩溃,心中大喊着!
她还能有孩子吗?
沉默了半响,陈曼吸了吸鼻子,靠在他的胸膛处,嘴里仍然小声的呢喃着那三个字。
“对不起。”
严席低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陈曼已经熟睡过去了。
昏暗灯下,严席的模样让人看的有些不真实,伸手关了灯,两人相互拥抱着。
寂寥的夜里,两人的心也一如这样微凉的夜一样,只有如此才能让那冰冷的心渐渐回暖。
“晚安。”
一记轻吻落在她的额头处,陈曼瑟缩了一下,往着他的怀里躲去。
明天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陈曼还没醒过来,陈墨已经大大咧咧的进来了,看到醒来的陈曼的时候,差点没激动的扑了上去!
“姐!你终于醒了!”
陈墨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
陈曼的身子有些虚弱,扯出一抹笑,严席无声的上前将她扶起来坐好。
自己的活被抢走了,陈墨有些生气,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陈曼看着两人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久了,两人的性子还是一样。
陈墨很快收回了神,冲着陈曼嘿嘿笑了笑,“姐,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狠狠的教训过他了!”
陈曼诧异的看向严席,看到他的脸上有两块痕迹,细细的回忆一下,似乎从一开始她醒过来的时候嘴角就破了。
只是她一开始陷入了悲痛之中,根本没注意到。
陈墨知道陈曼醒过来后,一颗心都飞了起来,不停的在耳边叽叽喳喳着。
直到林子乔受不住了进来停止看望的时候才停下话语。
好不容易送走了陈墨后,陈曼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严席端着一碗粥过来。
陈曼看了他一眼,“怎么伤到的?”
“不小心的。”
“真的?”陈曼一脸的狐疑。
严席无奈的叹息了口气,“这是我该受的,先吃点东西。”
一大早醒过来就被陈墨折腾到现在了,什么都没吃,早就该饿了。
他勺起一口粥,微微吹凉了才喂到她的唇边。
陈曼看着他,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了。
严席无奈的笑了笑,“怎么醒过来后还成了哭宝了,哭了很多回了。”
陈曼抑制着眼泪,快速的擦掉了眼角。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