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有些软,依言也没再动作,就这样又躺了半个小时我们才起床洗漱。刷牙时我从镜子里看着还半闭着眼。嘴里满是泡沫。似乎仍很困倦的薄言钦,觉得很温馨,这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梦一样。只是可惜,还是要醒的。
一起吃过早饭我先提了要走的话。薄言钦没有多言。看着我要上车,才开口说。“他不会在找你麻烦了,只是厉泽修这个人性情难以捉摸。做事全凭随心所欲,只要你别再和他碰上,他很快应该也会忘记这件事。”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我点头答应着,看了眼不耐烦催促的出租车司机。
薄言钦退后一步双手插进裤兜。“走吧。”
很快他的身影被甩在身后,我低垂着头没有去看。鼻头却是一阵发酸,我把车窗降下来。凛冽的风很快吹干了我脸上的潮湿,脸上的皮肤一阵阵的发疼紧绷。直到那股无法抑制的情绪慢慢趋于平静,我才关上车窗。
下了车还没走进小区,一条人影忽然冲到我面前。大概是心理阴影过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逃开。当听到那人叫出我的名字,我才听出这声音是赵明辉。
停下脚步看去,赵明辉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头发乱七八糟的竖着,一脸的憔悴,那冒出来的胡茬看着至少也有两三天没有刮过了。
他刚走过来我就闻到一股刺鼻浓烈的酒味,我捂住鼻子赶忙后退,“你别过来,大早上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唐,唐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踉跄的朝我走来,但被我躲开了,身体一个不稳就狼狈的摔倒下去,赵明辉愣愣坐在地上几秒,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看着我,竟是无尽的绝望和愤痛,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对我!你也是,她也是,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我赵明辉究竟哪里不好,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看不上我!”
我全当他是来我这发酒疯,看他这个样子既然能走到这,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避开他我往小区里走,赵明辉动作极快,忽然站起来扯住我的手臂问,“说,是不是你们合伙起来整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恼了,心情本来就很差,又被一个醉鬼这样纠缠,我的耐心几乎彻底消失,厌恶的把他推开我冷冷的说,“我没工夫陪你一起耍酒疯,赵明辉,你在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
“你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你和那个贱人合伙起来玩我呢?说!她在哪?你要是不说现在我就对你不客气!”赵明辉手劲儿极大,捏住我手腕一点的收紧,我几乎感觉骨头都要碎了,痛的不能忍受叫了出来。
“你松手啊!疯子!”我拍打着他的胸膛,可他丝毫不为所动。
赵明辉恶狠狠的道,“我早该想到的,一定是你,是你勾搭上薄言钦,让他指使卢月来勾、引我,还故意设下我出轨的圈套逼我和你离婚,现在她卖了我所有股权和资产就这么跑了,我一无所有了啊!唐云,你不能这么狠心,把卢月交出来!快把她交出来!”
一段没有被我放在心上的记忆忽然被记起,我想起卢月给我打的那通电话,她卷走了赵明辉所有的财产?我还没来得及震惊,手腕就是一痛,被赵明辉强扭着不能动弹。
“赵明辉,你放开我,卢月的事和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啊!”我也是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他浑身酒气狼狈的样子,一口就咬在他手背上,觉得不够又加了一脚踢在他的胯下,获得自由头也不回的跌跌撞撞往小区里跑,直到电梯合上我才松了口气。
想起刚刚赵明辉说的,我有些迷惑,难道卢月真的卷走了他的财产跑了?跟那个法国男人吗?可凭她一个人又是怎么办到的,简直就像一场阴谋,我甚至怀疑卢月一开始就是奔着赵明辉的财产去的。
周一早上刚走到公司大楼前,就收到陈思思上飞机的短信,我给她回了条‘一路顺风’,就进了旋转门。
等电梯时我碰到了温含,相互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温和和赵暖言不同,话少,安静,为人处世虽然温和,但隐隐又透着一些疏淡,所以我们的关系也不过泛泛。
“麻烦让一下。”
电梯刚打开,站在前面没来得及出去的温含被人撞了一下,她被撞到一边后面的人就陆续走了出去,温含脸上不见什么怒气,重新理好自己的衣着等人走完了才跨出电梯。
“温含。”看到她出来我喊了一声,“没事吧?”
有些诧异我居然没走,温含摇摇头说,“没事。”
“咱们这些在试用期的,就属她最会装,平时一声不吭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是正式职员了。”
“是啊,瞧她那样,多了不起似的,成绩能力比她强的可不少,端着架子给谁看,而且这又不是工作揽的多,给的评分就高,经理就会把她留下,嘁。”
走在前面几个别的组的同期试用员工泛着酸味你一句我一言,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是在说谁。
温含表情平静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她这样自然又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