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本来开车回来吹了吹风,已经好了不少,被他这样一折腾。我又下意识挣扎几下。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薄言钦把我把我看了一遍,然后说,“看来只有车有事。行了,那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嗯?居然只字不提刚刚在餐厅的事?难道他自己也觉得理亏?
我努力爬起来。撑着床望他说,“薄言钦。你没权利把我推给任何人,你信不信我让你也没权利在碰我一下?”
他顿住脚步。然后说,“信,那你信不信,除了我,你也没权利和别的男人睡?”
这是什么话?我都没权利了?
我摇头。“不信。”
薄言钦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无可奈何。然后开始脱衣服,解皮带。这变化看得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指责道,“你刚刚不是说要走吗?脱衣服做什么?”
“你不是在留我么?”他哼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向他拽过去——
直到第二天回想起昨晚的事。我都想不明白,明明以为又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争执。为什么会变成滚床单!
早上看到孙女士不满意的回复,我暂时把私事搁到一边,立刻给孙女士回过去一个电话,很客气的问,“您好,我看到你的回邮了,您还是不满意对吗?那您觉得具体想怎么样的?或者您告诉我,您觉得我这设计图有哪些地方不合您的心意?”
孙女士语气不是很好,道,“我觉得你这图不行,不成熟,等成品出来肯定不好看,这是送给老人的寿诞礼物,她今年都八十了,我送这个就是想祝她身体健康,翡翠能养人,也辟邪,所以你该朝这个思维去想,明白了吗?”
说实话我不明白,养人的是翡翠,辟邪的也是翡翠,和款式有什么关系?行,你说我设计不成熟,那我改还不行么。
“那不如这样,我就给您增加点复古元素,老人家也八十了,复古的款式带着也好看,你看怎么样?”
孙女士想了想,“那你试试吧,我再看看怎么样。”
这话没什么保障,但我还是不得不重新画图,就这么连续修改重画了不下八次,她却都不满意,可我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改的啊。
为了这事我真是头都大了,每天都要和她打电话沟通,甚至主动去找同事,让她们帮我看看,最后重新修改在发过去,却依然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来我算是明白了,无论我修改多少次,都不会有用。
孙女士的定制有些特殊,她要求我把她从香港拍卖会上拍到的一块极品满绿玻璃种翡翠,设计成一只镯子,和一对耳环加项链,送给家里八十岁老人做礼物。
可能是这块翡翠太过珍贵,料子也勉强才够做出这三样东西,而她本身对我并不信任,怕我浪费了她的好翡翠,才迟迟不能下决定,总找些理由说不满意。
我看这样也不行,几次和孙女士谈论无果后,我不得不找上倪静,把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她让我给她看看设计图,看完后倪静道,“这图没什么问题,一般自带材料的客户下决定时都会更慎重犹豫,你这个也拖了快一个月了,这样吧,你打电话和她联系一下,让她来公司一趟,我和她谈谈。”
“好的。”我松了口气,如果倪静能出马解决,肯定最好了。
很快打了电话联系上孙女士,接到我的电话她本来很不高兴,一听我们经理要单独见她,立刻变脸似的道,“好,知道了,我立刻过去。”
我放下电话暗暗的想,看来光顾着工作也是不行的,得学学怎么让客户对我,以及我的设计都感到信任才行。
最后在倪静的出面沟通下,设计图正式被定下,明天孙女士会把翡翠带过来,这样工厂那边的师傅也可以尽快开展起工作了。
下班后,买了些菜和水果,我边想着工作的事,走在路上,最近这片正在施工,好像是要建个什么地下超市,施工的地方都被围了起来,有些少数人为的缺口,倒也能挤进去,不过谁没事会往那里面跑呢。
走过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个男人的闷哼惨叫,因为围着施工屏障,我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里面有工人受伤了?可怎么听不到其他人声音?
抱着疑惑的心,我找到一处有缺口的屏障地,然后往里面看,不想我刚把头伸过去往里瞥,就看见一个男人举着刀狠狠的捅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腹部。
这个画面实在太有冲击感了,我没忍住惊呼出来,那七八个男人一起看过来,个个眼神带着杀气,我倒退着,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然后拔腿就跑!
“这边!”刚跑出两步,一只手抓住我,我吓的尖叫,奋力甩开,男人皱眉,望了眼身后,然后一把将我推进施工挖出来的土坑,他则往马路对面狂奔。
等我从大坑里爬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在马路上按住了一个很瘦的男人,那张脸我觉得有点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打给薄言钦,惊慌失措的把情况捡重要的说了,让他快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