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我舒了口气,抱怨的说,“你刚刚太冲动了。我还以为你真要把她掐死。”
哼笑一声。薄言钦发动引擎倒出停车位。“吓吓她而已,再说,我就算要把她怎么样。也不会选在那种场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跟我一样?说得好像我就很蠢一样。”
“嗯。非常蠢。”
“你说……”
我恼怒,回头欲和他评评理。一只手却忽然扣在我脑后,把我向他拉近。嘴唇触上一片柔软,也堵住了我剩余的话,我沦陷了几秒,忽然意识到他还在开车,立刻想挣扎开。他却不为所动,舌头缠住我的。索取着。
“唔唔!”我急了,拍着他的胸口。眼睛使劲看着前面的路,车啊。有车啊!
就在那辆货车和我们险些撞上时,薄言钦放开了我,方向盘一转很惊险的和货车安然开过。我惊出一身冷汗,一拳砸在他肩上。“疯了啊?”
他哈哈笑起来,车速加快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
我也跟着笑,可想到那天从李俊义那儿得知的事,又慢慢沉默下来,该怎么和他说?直接了当他一定不会信,甚至可能会发脾气,毕竟那都是我们的雷区……
没有确凿的证据拿给他看,倒不如暂时不谈,贸贸然拉着他去找李俊义,说不定他还会认为是我跟他合伙起来故意诬陷陆双影,总能找到陆双影的破绽的,等等吧。
我早早的起床准备好早餐,等着薄言钦起床来吃,正在拖地,陈修远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我有些犹豫,问道,“如果不是要紧的事,能不能晚点再说?我现在有些事不能出去。”
“你在家吗?那我去找你。”
如果是平时,陈修远一定能听出我为难的意思,可这次他没有,反而说要来我家找我,想着还在睡的薄言钦,我赶紧道,“别,那这样吧,你说个地址,我去找你。”
他似乎心事重重,并没注意我的着急的语气,应着就把电话挂掉了,跟着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感觉自从我被赵明辉设计绑架回来后,陈修远就有些怪怪的,有时会好好地走神,有时会忽然问我一些奇怪的话,总让人摸不着头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压力。
留了张便签在桌上,我就出了门。
来到餐厅陈修远像是一直在那等我似的,正坐着发怔,我拉开椅子坐下说,“修远?我来了。”
他回过神看向我,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憔悴,双手抱头指头插进短发,似乎在平复情绪,过了会他开口说,“唐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跟着也紧张起来,追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他隔开我想抓他的手,和我保持着距离,“我最近觉得很不舒服,身体也很奇怪,我大概是……染上毒、瘾了。”
“什么?”我彻底被惊到了,不可置信的说,“什么叫大概?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闭上眼,手撑着额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陈修远说,“我没吸。毒,但我觉得……他可能吸了。”
这话莫名其妙,又没头没脑的,可下一刻我彻底僵在原处,“他……是谁?”
“唐云。”陈修远喊了我一声,恳求的说,“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我犹豫着,一点点想着那个可能,难道……陈修远真的有人格分、裂?
“他,叫厉泽修,是……”
讲了半个多小时,我差不多才把自己对厉泽修知道的事说了一遍,陈修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手按在心脏处似乎身体很不舒服,他苦笑着说,“原来真的存在,我还以为都是梦,我想,你说的厉泽修,就是我的第二人格。”
“你……”我欲言又止,可还是想不通,“你怎么会产生第二种人格?这种事,不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是啊,我有病。”陈修远垂目,嘴角牵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说,“唐云,我一直以为那个好像一直跟着我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原来……不是。”
“你真的有双胞胎兄弟?”我感到惊喜,忙道,“那一定是我们搞错了,他就算长得像你,可真的也不像你,一定不是什么人格分、裂,他肯定是你哥哥。”
“不是的,我的哥哥在七岁那年掉进河里已经溺死了。”陈修远的声音空洞而麻木,眼神也没了焦距。
我的笑容也一下僵在脸上,手指没意识的抖了一下,死了……
“你怕我吗?”他望着我,神色一点点温和如初,又带了点让人心疼的脆弱。
我摇头,“不,不怕,你还是我认识的陈修远,而且你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相反,你一直都在给予我帮助,修远,如果你真的染上了毒。瘾,那你必须戒掉!”
眸色深了深,陈修远说,“只要他不出现我就能自己戒掉,但问题是……”
问题是厉泽修才不会管这些,这我当然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