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极不耐烦伸腿将云若雨踢开,冷笑着问道:“对本宫俯首帖耳?哼,若你有若兮一半才学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若是你尚且有些德行,本宫说不得还会心中稍软,将你放出。但你现今只是废人一个,本宫要你有何用处?”
云若雨呆如木鸡,不敢相信如此绝情之语竟是出自那昨日尚对自己温柔浅笑之人口中,但眼前要务乃是哀求太子莫要将自己打入冷宫,其余事情日后再说。云若雨紧紧抓着轩辕澈抛给自己最后一根稻草,心中紧张思索,自己到底有何用处?
思来想去,云若雨心中灵光突现:当日太子登门不是极为喜欢自己舞姿?自己日后可为太子跳舞,取乐太子。云若雨将心中想法说出,轩辕澈冷冷一笑:“虽然你舞姿不错,但也仅是不错而已,若你这等水平,在东宫之中比比皆是。当日本宫不过一时戏言,孰料你会当真?若说舞姿倾国,让人沉醉,满京之中也惟有若兮姑娘能担此美誉。至于你,不过乃是一介庸人而已。”
云若雨闻言不可置信望向轩辕澈,她口中喃喃说道:“不会,绝不会是这般!我舞姿亦是倾国之艳,殿下若是不信,妾身现时便跳给殿下看!”
看着立刻便想在房中翩翩起舞的云若雨,轩辕澈双眉紧皱:“住手!你之舞姿本宫已然见过,虽是不错,但也仅止不错而已,莫说与若兮姑娘相比,便是本宫宫中绝色舞姬也要比你强上不少!你莫要在此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云若雨闻言瘫软于地,双目无神望向轩辕澈口中怯怯言道:“殿下当日登门之时,不是极喜欢妾身舞姿吗?当日与殿下选妃宴上初见,妾身心中便喜欢上殿下;而后殿下登门妾身心中极其欢喜,虽知不是来看妾身,却也难耐欣喜。而后为殿下献舞妾身更是用尽毕生所学自问不比云若兮差,当日殿下也曾目不转睛,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假之像?”
轩辕澈从椅上起身,走到窗边,推窗望着窗外绿草茵茵,一脸神往之色:“当然不是!当日在选妃宴上本宫眼中便只有若兮姑娘一人,至于其他大臣之女,本宫未曾看上一人!当日若兮姑娘舞画双绝,艺惊四座,本宫更是在宴上便想聘若兮姑娘为妃。可惜,若兮姑娘乃是当世奇女子,竟然直接回绝本宫。本宫虽然面上不悦,但心中却暗暗坚定,定然要将此等奇女子纳为妃嫔。”
看着立于窗边一脸迷醉之色的轩辕澈,听着他口中已成天上仙女一般的云若兮,云若雨呆呆问道:“既然如此,那殿下为何又指婚与我,册我为太子正妃?既然如此,殿下为何不直接指婚与云若兮,何苦如此大费周章让我空欢喜一场?”
轻轻嗅嗅空中清新之气,恍惚间似乎嗅到云若兮身上淡淡幽香,轩辕澈不禁沉醉于其中,良久之后方才开口:“淡雅清香,无双丽人。本宫所思之远所谋之深岂是你所能了解?以你之慧,便是连若兮姑娘万一也无,如此庸人也妄想与若兮姑娘相比?”
听到轩辕澈口口声声之中尽是云若兮之名,云若雨只觉心中怒气上涌,自己如何便比不过那小贱人?自己论容貌与她不相上下,论舞姿二人从小一师所授,为何长大之后,所遇之人尽言云若兮极好?自己又差在何处?
云若雨心中怒极,不由反问轩辕澈道:“你等尽道云若兮之好,可曾想过我心中作何感想?她与我同是侯府所出,同是一师之徒,你等为何人厚她而薄我?我比她差在何处?”
悲愤之色溢于言表,控诉之词句句有力。云若雨突然之间的爆发让轩辕澈为之一愣,而后微笑着轻轻点头:“想来你心中定然不服,若你真有此心,便从小处去寻,当能寻到蛛丝马迹,而后抽丝剥茧便能窥见全貌。”
云若雨此时心中怒极,根本不用去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便说与我听!”口气之中颐指气使意味表露无疑,当年那嚣张跋扈的侯府二小姐似乎此刻于东宫重现。
看着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开始不辨是非的云若雨,轩辕澈轻笑说道:“本宫便成全你一回,让你死也死得心服口服!你们二人虽同是侯府所出,但云若兮乃是侯府嫡出大小姐,而你只是庶出,这便差了一层;虽是一师之徒,但若兮姑娘在舞姿之上定然下过极大功夫,形神兼备,而你徒具其形不具其神;更况且若兮姑娘天资聪颖,于诗书之道亦是极有造诣,方才两点只是小道,这诗书一道,才是我等对若兮姑娘赞不绝口之因。”
云若雨闻言冷笑:“诗书最是无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若读书有用,云若兮在侯府之中亦不会被我欺她多年;而她早已读书读的迂腐至极,又哪里如我一样灵活变通?论起机变,我不知胜她几筹!”
轩辕澈看云若雨仍旧不甘心,便接着言道:“读书怎会无用?只有读书方能开智,方能明理;正因你灵活变通,所以极易受人蛊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