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兮虽心中不喜轩辕澈,但是当面之人毕竟是堂堂大金太子,也不能太过放肆,便只是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一行人走进花丛之中指指点点,太子轩辕澈在正堂之时虽未曾对云若兮假以辞色,但此时,形同两人,不时的靠近云若兮,却尽皆被巧妙躲开,快到池塘之时,云若雨心中冷笑,便准备依自己所想行事。
只见她绕到云若兮的身边,故意做出一副大喜过望之色:“姐姐快看,据湛王所言,池内荷花虽含苞已久,却迟迟不肯绽放,未曾想到池内荷花居然于今日盛开!想来定是姐姐福大,故此荷花亦为姐姐盛开!”
对云若雨口中之言云若兮并不上心,反是她私下所作之举被云若兮尽收眼底。见到她绕行与自己身后,又欲引自己前去池塘,云若兮心知她想作何把戏,但却佯作全然不晓之状,口中连问:“荷花开于何处?”
惜墨在一旁为自家小姐暗暗担心,不知小姐可曾见到云若雨私下举动。云若雨所言声音故意高扬,且又作欣喜模样,自是引众人人上前围观,云若兮心中清楚,池内荷花开放乃是常事,又怎会与自己福大福小有所关联?
云若雨如此做作,定然乃是故意为之,想来便要行她心中计策。自己与池塘离的如此之近,云若雨适才又绕于自己身后,分明是想借机淹死自己。虽然自己并不精擅水性,但自忖云若雨之计不会得逞,故此却依旧假装上当。
云若雨绕行之后,站于云若兮右侧,宽大袖袍恰恰遮挡住她手上举动。只见她的手将要触碰云若兮腰肢之时,她手上突然使劲正欲下手,正在此时,云若兮忽然回身,“惜墨,你看那荷花开的极艳,却是要比去年夏天之时的花还要艳上三分。”
紧要关头,云若兮突然回身,云若雨又是使尽全身力气。这下双手推空,凤冠前行,身躯半斜,加之云若兮口中言叫惜墨之时,似有似无脚下轻轻绊到一件物事,应是池塘边上石子之类,只听“扑通”一声,云若雨应声落水,所有人都吓呆了。
“快来人!太子妃落水了!”垂手侍立于旁的丫鬟们吓得尖叫出声,赶紧大声呼救。
云若雨也不通水性,只是拼命在水中挣扎,沉沉浮浮,她被呛的不住呼救,整个人却渐渐沉将下去,口中之音也渐渐感觉有池水阻隔含糊不清。
紧要关头,湛王府下人终于赶来,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游到云若雨身边,此时也顾不得男女礼数,只是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然后双手用力拉扯着云若雨向岸边游来,手快的丫鬟们已经拿来了棉被,在岸边等候。
在不远处,太子轩辕澈观花兴致正浓,忽然闻得救命之音便赶了过来,湛王轩辕靖在听到下人禀报之时,浓眉紧皱,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事体,却也不及思索,赶快赶至了后花园中小池塘边。
湛王轩辕澈赶到之时,正好看见府中下人紧紧的将云若雨救上岸来,丫鬟们拿出一床后棉被将云若雨整个人包住。
虽然从云若雨落水到她被湛王府中下人救起并无多长时间,但就是这短短时间之间,云若雨在池塘之中被呛的不住咳水,嘴唇苍白,说话之音带着丝丝寒意:“姐姐,妹妹好心好意约你出来赏花,你为何突施辣手要将我淹死于这塘中?”
云若兮心中冷笑,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害人反噬已身,现在却来反咬我一口!果然此人乃是自己命中非除不可之人!可笑自己当日还想阻扰她嫁于太子,现时想来两人一样品行,如此般配当真是天作之合!
虽然心中作此感想,但云若雨口中却并没有将实情说出,一则云若雨定会狡辩,二则自己并无真凭实据,况且太子在侧,自己不宜于太子发生冲突,便言道:“妹妹何出此言?姐姐怎会将妹妹脱落水中?你我一向姐妹情深,姐姐怎舍得下此毒手?”
而太子轩辕靖自从来到池塘边上便一直负手而立,冷眼旁观场中变化,及至看到云若兮不慌不忙口中辩解,心中暗自颔首,不愧是自己看中之人,果然是个人才!便是男人在此种情形之下,亦是难得如此冷静,条理清晰的辩驳。
见云若兮如此有理有据,云若雨心中不知该作何应对,心中慌乱,恰好看到太子殿下立于一边,连忙哭诉:“殿下为妾身做主,这个毒妇今日竟想毒害妾身于此,此乃犯上忤逆之罪,还请殿下裁决!”
轩辕澈看着云若雨哭的是梨花带雨,再看立于池塘边上云若兮神情风轻云淡,样子煞是令太子心生敬意,顿时越发觉得面前之人可恶,厉声说道:“你与若兮乃是亲生骨肉,又是姐妹情深,她怎会推你下水?分明是你失足滑进池塘之中,快去换了衣服,莫要再次搅闹。”
听到太子并不处罚云若兮,反将云若雨狠狠训斥一顿,众人心中纷纷松了一口气,湛王轩辕靖笑道:“太子殿下处事公正严明,小弟十分佩服。想来以太子殿下之胸怀,当会饶恕若兮小姐于侯府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