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皋月君,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奇怪的看着他,而古泽他们则是一脸调侃的看着那女人拉着我的胳膊,然后挥了挥手走回餐厅。
感觉海风温度慢慢降低,我深吸一口气:“你要说什么?”
其实,虽然心里不安,但是我还是十分好奇她会告诉我什么事情。
她迎面对着微微吹拂的海风,露出了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么?”
告诉他……古泽么?
我皱了皱眉头,想想之前的场景:“你该不会是说他周围有亡魂吧。”
“果然呢……这个世界一直都在扭曲着不停的按照固有的轨迹循环着,没人能去改变强迫它的轨迹……我观察了很久,大概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了。”
她不等我询问,接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世间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明明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他们还是懵懵懂懂的继续按着……”
我打断了她:“你所谓的轨迹,是命运么?”
“也可以这么说,那些人,明明遇见了恐怖的事,但是很少有人会觉悟,还是会直直的走进去,直到死亡。”
她的话也戳中了我的一些心事,的确,在我看来已经非常明显古怪的事情,就好像在什么奇怪的作用力下,那些人丝毫不会意识到,除了极少数类似美美姐这种亲身经历过的,其他人就算亲眼看见,也依旧会当做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全部的人都在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他们工作家庭生活一切都正常,但是即便一个真正的超过现实所能发生的事情放在眼前,依然会被动的忘记,甚至丝毫不去怀疑。
还记得上次在医院的那些共生体,那些亲眼看见过共生体的人,很容易就被医院所谓的寄生病菌给说服,那个我救过得,差点被共生的女孩,已经忘记了那次的危险。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是不是很糟糕?”
她看出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你或许是经历的太少,不像我,当我每次看见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进怪异的世界里,我都想要阻拦,可是他们即便已经面对着危险,依然还会不顾一切的走进去,而就算他身边再亲近的人,也不会觉得有奇怪,然后看着他走进去。”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比如你们中那个叫做古泽的人,他会死,即便我告诉他,甚至强迫离开,他依然会死。”
“这是无法改变的轨迹,但是你可以。”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够看见,你脑袋里有个奇怪的东西,被排在了世界之外,你能够阻止那些必然发生的事情。”
她说的信息量太大,不管是疯言疯语又或者其他,一时间我也难以接受:“我现在脑袋有点乱……”
“我们打个赌吧?”她静静的看着我。
她伸手扶上了我的额头,露出了清冷的笑容:“赌注就赌你脑袋里的东西好了。”
她的手指微凉,我不喜欢有人接触,微微保持了距离,同时摸了摸自己脑袋,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在我脑袋里的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这就是这东西让我缺少了一个正常人所能拥有的感情,同时伴随着脑中的异物感生活着。
“你想要它,拿去便是了。”
她伸手还想摸上我的脑袋,见我下意识躲避,便收回了手,遥望着海平线,眼神渐渐失去焦距:“皋月君那个古泽,真的会死,也就只有你能救他了,如果你能救他,我就送给你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如果不能,我想要你脑袋里的东西。”
“……”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个赌博太诡异了。
我脑袋里这玩意,说句不好听的,谁爱要谁赶紧拿去,她要是真能取走,还算得上是我的大恩人。
可是,这个赌注却是以我能救古泽为前提的,若是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熟人死为代价去摆脱脑袋里的东西,目前我还真做不到。
两难之下,我不由心里苦笑,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有比目前更差的情况么?
“我相信你之前所说的世界扭曲的事实,但并不是因为你把我说服,而是我本来就看这个世界很奇怪,至于古泽,我会看好他的,打赌的事情……无所谓。”
随手在脚边捡了一块石头,用力丢到海里,指着它溅出一点微不可查的火花,对她说道:“但我不相信自己是个救世主,我也不想去当那个唯一能改变世界运行的救世主,看见了么,我就是那个石子,对这个世界也仅仅是一朵水花罢了。”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将肩膀上的头发抚会背后,转头就走,临走前只是说了一句“你会知道的”。
我继续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