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富江本体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像我看见的分身那样肆无忌惮的摆弄着自己的魅力,依旧有不少男生追求,而这些男生又不似爱到变态的程度。
非要举个例子,那就好比是在其他学校都有的排名第一的校花那般,只是爱慕的人更多。
对于一开始的富江分尸事件,我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死的那个是分身,因为眼前这个本体以手段和智慧来说,连留下伤疤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何况是被人杀死?
回归问题的本质,这个岛田同学看见富江对我的亲密,眼中冒出了恨意,但是却没有任何言语冲突,甚至还和其他社员有说有笑,不时的给我说明一下雕刻的意义。
比起那些幼稚的学生来说,这个人如果不是真的虚怀若谷,就是心思更重。
不过,既然来了我也不打算马马虎虎的过去,一直都在很认真的学习。
最让我意外的是,富江这个女人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本来以为她是个天天只知道奢侈品,玩弄他人不学无术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居然有很出色的绘画功底。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报的其他社团,难道这女人还多才多艺?
怀疑的看了眼认真绘画的富江,我无意识的在美术室内乱瞟。
这画室倒是很大,只是堆着的东西有些杂乱,墙角是一些人体雕刻,奇怪的是,这些雕刻或男或女却都没有脑袋,脖子处是一个看起来细长的尖端。
虽然我不是学雕刻的,但是雕刻是完整雕刻并非最后衔接这个常识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不可能是做了一半的作品,应该是本身就是如此。
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难道在艺术节还有什么含义在内么?
美术室的对面就是教员室,现在只有一位冈部老师在,现在也到了放学时间,社员们都纷纷离开了。
只有正在给富江做模特的我,还有留美还在,岛田志之前被冈部老师叫到了教员室。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我站起身:“差不多了,回去算了。”
“不行,我要画完。”
富江一句话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特么辛辛苦苦摆着一个姿势的是我不是她啊,早知道就不喊她来美术社了,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那我就先走了。”和我们打了一声招呼,留美离开了美术室,敲了敲对面教员室,“冈部老师,岛田,时间不早了。”
“不好意思,留美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帮老师。”
随着门打开,我看见了正在忙着做雕刻的冈部老师,还有和着石膏的岛田,他们看起来都很认真。
奇怪的是,教员室内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头雕刻,这个冈部老师似乎偏爱这种没有脑袋,而且形体都带着健美感的雕刻。
无论是男女雕刻,除了大致身材和不同的器官外,我都能看见雕刻上面充斥的肌肉。
让人感觉有些颇为奇异,但是如果光看健美的身材,美感倒还是有的。
留美有些犹豫,她和岛田关系看起来不错:“但是……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了啊,再晚天就黑了。”
岛田满不在乎的继续弄着石膏给冈部打下手:“管他呢!”
他刚说完,那个冈部老师转过身说道:“岛田,你还是回去吧,剩下的老师一个人来做就行了。”
这个冈部老师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带着眼睛文质彬彬的颇有些艺术家的气质。
“没关系,我爸妈旅行呢,没人会管我什么时候回家的。”“早说,要是不能在您的个人展之前把他们弄好,就糟糕了,也没有几天了,作为美术社的一份子,我希望能够帮上老师的忙。”
岛田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下来,一边还在夸赞着刚补的作品:“老师的作品如此奇特,个人展肯定不错,说不定会名声大震!”
抱歉,我真是不懂这些搞艺术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无头雕刻哪里让人舒服了。
“我可并不是嫌头部麻烦才没有做的没因为我觉得没有头的雕像,可以让人的想象力无限延伸。”
冈部坐在椅子上,痴迷的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作品:“人类的表情虽然有喜怒哀乐等丰富的变化,但是你看古今中外的名作,除了少数例外,大部分都是面无表情,或者是浅笑。”
“与其如此,倒不如别有脑袋呢。”
“头,只要容在玻璃里就够了!”
听见他最后一句,我扭头朝他看去,心下有些诧异,因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真的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就连岛田和留美也没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