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看他不停看着手表,我连忙说道:“我没什么事情了,大叔有事快去忙吧,希望你可以把拓哉哥住址和我说一下。”
中年人告诉了我一个酒店地址,就忙着训练去了。
在附近路口等车,我开始心疼我的钱包了。
是不是找个什么怪谈研究会之类的组织,最好是能报销用公费吃喝的那种。
万一以后遇见什么需要到别的国家才能解决的事件,我会不会连护照都办不上?
穷人多作怪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
从拥挤的车上下来,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该死的光照,好好的去给植物提供光合作用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来摧残我这种世纪末还在生活中垂死挣扎的可怜少年。
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苏打水,一溜烟钻进了酒店避暑。
往年也没觉得这么热过,你瞧瞧我包里装着肉星的水晶球,那团肉球舌头贴在球面上,死活都已经甩不开了。
就连这种奇怪的东西都变得如此燥热,又何况是人?
究其根本还是被破坏的自然。
感觉在酒店中消散了不少热气,我找到了小林拓哉所在的房间,按了按门铃。
等了两三分钟也不见有人回应。
不是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么,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自己休息了一会,小林已经被复仇成功变成亡魂了吗?
有些焦急的多按了几下门铃,里面才传来低沉无力还带着惶恐的声音:“……是谁?”
还好没死,我提高了声音:“拓哉哥,是我,东皋月,找你有事。”
里面传来了慢吞吞的脚步声,接着门被缓缓打开,看着眼前的人我微微吃惊。
昨天还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疲惫不堪,眼窝深陷,眉宇间尽是阴霾,就连背都开始微微弓着,仿佛站着都很花力气似得。
很难想象到这几个小时他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么?”
我走了进去,看了看房间内,虽然很凌乱,但显然是人为弄出来的,一眼扫过去并没有发现长发之类的东西。
“有些事情想告诉拓哉哥。”
我抓紧了包,看他关上了门,这才缓缓说道:“菁姐失踪了,很有可能是已经死了。”
“果然!”他抱着脑袋失措的跪倒了地上,恐惧和悔恨深深刻在脸上,“她来找我报仇了!我看见了,那些黑色的长发!”
“它们一会一定又会出来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说着说着,他开始啜泣起来,握着拳头用力砸着地面。
我叹了口气:“不然,回GT市吧,现在菁姐不见了,也不能完全说她已经死了。”
他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了,要是她真的想来杀我,就来吧。”
或许这个男的对于上坂菁还是有感情的,我张了张口,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不管怎么样,上坂菁若是真的死了,他还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的。
看了看放在客厅柜子上的电话,我忽然想起一个奇怪的事情:“对了,拓哉哥,之前警察找你,说联系不上,你比赛的事情没和别人说么,还有你的手机去哪了。”
他缓缓回神,疑惑的说道:“这次比赛我本来就是昨晚临时加进来的,急匆匆就跟着来了,然后被同俱乐部的喊去一起聚餐,喝的比较多,晚上也没来得及通知家人。”
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早上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本来想要和上坂家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不见了,一定是昨晚喝多了丢到哪去了,习惯用手机,也没有什么电话本的,就算有座机也不知道号码啊,就暂时没联系了。”
真是天天用手机的土豪才会有的烦恼啊!
像我们这种只能在脑中记下来或者查黄页随身携带电话本的人,想要这种烦恼都没有好不好。
我和小林拓哉正说到上坂菁以前习惯去的地方,忽然听见了微弱的嘎吱声,那声音很小,一时间也听不大清楚。
和他的对话也就此停止,我奇怪的站起身,那微弱的声音还在,而且就是从脑袋上方的天花板传出来的。
这种高级酒店隔音效果有这么差么,隔着一层楼的声音都听得到。
“来了,她来了!”
小林拓哉瞪大眼睛,猛地站起身抬头指着天花板的一角,嘴唇颤抖着。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我看见了不显眼角落里,那一团分不清真切的黑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扩散着,样子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