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千金小姐,恐怕大抵就是如此吧。
......
将踏虎、娜蛇压到衙门的第三天,黄知县便进行了公开审判。
衙门的坐席上,林易、曹达华等人赫然在列。
“啪。”
惊木堂一拍,黄知县向跪着的两人喝道:“踏虎,娜蛇,你俩可知罪?”
围观的人群知道他们是那群无恶不作的流寇们的首领,纷纷破口大骂,并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向他们招呼着。
有许多因为流寇攻城而家破人亡的百姓,更是拿着铁锨、铲子,想要闯过衙役们的阻拦,亲自报仇雪恨!
踏虎和娜蛇自知大势已去,为了争取活命,将所犯的罪行全部招供。
师爷在一旁记录的罪状,只到纸张拖到地面上,还没有写完。
将两人犯下的罪行记录完后,黄知县又厉声问道:“你俩还有什么同党没有?”
踏虎道:“除了我俩,流寇的首领还有残豹和猎鹰,只不过他们俩都已经阵亡了。”
“除了他们,就没有其它同党了吗?”
“没了。”
“我劝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够免你一死!”
从黄知县的话里,似乎听出了活的盼头,娜蛇立即说道:“禀告大人,娜蛇有话要说。”
“哦?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我军之所以在上一次能够尽歼李信率领的寿霖军,皆因为你们衙门内部有人通风报信。”
“什么?!”
惊讶的不仅是黄知县,还包括林易、曹达华和所有在堂上的人。
原本黄知县只是想诓一诓他俩,没想到竟然还诱出了一个案中案!
衙门中有人通风报信,这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说,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吃里扒外,通风报信!”
黄知县气的嘴巴都要歪了。
娜蛇说道:“是丁松。”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黄知县的头上。
见黄知县一副惊讶到失神的模样,师爷连忙开口说道:“喂,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你口中所说的丁松,具体是何人?”
“衙门主簿,丁松。回禀大人,有书信为证。”
“快呈上来!”
有衙役从娜蛇的身上将书信搜出,交予黄知县。
黄知县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书信打开。
“魁首敬看,丁松偷听到李信于明日晚上,将会带领本部六百人马前往攻袭大寨,望魁首早做准备...”
看了第一句之后,黄知县便没有再看下去。
这字迹他看的非常清楚,的确是丁松的笔迹无疑。
“来人呐!”
黄知县喘着粗气,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叫丁松速来问话!”
“是!”
门口连忙出去了两名官兵。
没等多久,去传话的官兵回来了。
“回大人,丁松丁主簿在前日晚上,已经离开了寿霖城,具体去向不明。”
黄知县听了眼前一黑,身子顿时向后一仰,险些昏了过去。
“大人,大人!”
黄知县摆了摆手,重新坐直身子,说道:“不碍事,我不碍事,继续审问。”
在将丁松勾结流寇的事问了个底朝天后,再无其它有用的线索可寻。
只不过这些年来许多陈年旧案,在这一次堂审中被问了出来,也算是找到了罪魁祸首,那些死去的人得以瞑目。
“来人呐,于明日午时三刻,将两人带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众人哄然叫好。
但踏虎和娜蛇却连连喊冤。
娜蛇大叫道:“大人,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假如我等坦白的话,能够饶了我俩一命吗?”
林易也觉得娜蛇说的有些道理,毕竟这话可是黄知县亲口说出来的。
身为寿霖城的第一父母官,言而有信是必须的。
那黄知县冷冷回道:“我的确说过可以免你们一死,但你们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就算死上九次也不为过,即便我免了你们一死,你们也还要死上八次,我让你们斩首,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容了!”
林易和曹达华等人听了这话,均目瞪口呆。
大人不愧是大人,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服众!
不仅不食言,还解释的非常合理。
林易又学了一招。
在踏虎和娜蛇的呼喊声中,堂审告一段落。
......
第二天午时三刻。
第一阴门的邓先向刀刃喷了口酒,在围观的老百姓们的支持声中。
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