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去老的,不要病弱地,最后有个叫小魏的抢到了机会,他家里人以前是开山的工人,认得山里的路,自个儿腿脚硬朗,看起来很干练。
“就是你了。”王家婆娘塞了个红包给我,说是见了道长给添香火钱,到时候才好开口求人办事。
刚出村口,小魏就嘀咕道:“杜医生,你看后头,是不是有人跟着。”
我骑着自行车,扭头往后看,就瞧见了陈端公鬼鬼祟祟的身影。我加快了速度,呼啦就跑掉了。
“小子,我看你死在山里头。”
老头被我甩的远远地,气的在后头大骂,怏怏地回了。
到了山脚,自行车上不去,我和小魏就只好步行进去了。他折了个棍子,告诉我这叫打蛇棍,一路在草丛里敲打着。
“山里头说不定有野兽,大个的显眼,碰到了还能跑。最阴险的要数毒蛇,看不到,等到被咬了,跑得越快,毒就发作的越快。”
我觉得自己挑对了人。
“杜医生,我给你折一个。”
“我有。”我拿着陈端公落下的拐杖,当蛇棍一样敲打着。
这棍子我看陈端公挺在意地,就给收了起来。要是山上没有神砂,那就拿棍子去换,那老东西肯定有藏货。
“成,你把药油给抹上,里头加了雄黄一些驱蛇赶虫的药物。要不是有我老子传下来的药油啊,我也不敢上来。”
我谢过他的好意,就在手腕和脚腕上抹了。
走到半山腰,小魏觉得肚子疼,就跑到山沟子里拉屎去了。我在外头等着,这小子拉稀了吧,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喊了两声,后头就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蹭?”
我扭过头,就瞧见跟上来个男人,不是小魏。
他的衣服很破,低着个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浑身散发出一股臭味。尤其他手里拿着个暗红的柴刀,拖在地上发出咔嚓的响声。
“哥们儿?”我心里一跳。
我话音刚落,这男人就猛地抬起头,眼珠子里冒着绿光。人的眼珠子哪里会发光,我扭头就往树林子里跑。
“嗷,”这人嘴里大叫,长长的犬牙就露了出来。
他追了上来。
别看他脚步僵硬,走路摇晃着,一副要跌的样子。可是速度快得很,我跑的气喘吁吁地,反而被他给逼近了。
“小魏,小魏,人呢?”我扯开嗓子吼了几句,没人答应,只好自个儿往山顶跑去。那儿是道观,里头肯定有人来帮忙。
背后传来风响,我往旁边跳开,柴刀就飞了过来,把一个小树给砍断了。我的心砰砰跳,这人是要杀我啊。
这么一恍惚,就被男人给撞翻了。他骑到我身上,冰冷的手掌抓着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嘴里流出哈喇子,恶心地糊了我一脸。
“救命,救命啊。”
我胡乱抓着,却被他的气力个压倒了。我胡乱挣扎,就用棍子一下子戳中了男人的咽喉。
这男人一脸的痛苦,像是被毒蛇给咬了,他捂着喉咙,眼神惊惶地翻了个身。他离得远远地,有些惊悚地看着我。
我这会儿惊魂甫定,大口喘着气,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的棍子?
“滚。”
我拿了棍子作势去打他,这人吓了一跳,扭头就跑进了树林里头。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又不认得路,虽然心里打着退堂鼓,到了这儿,只能硬着头皮往山顶走。
我把柴刀捡起来,一手拿着棍子,一路敲打着,总算是瞧见了道观。走近一看,这才傻了眼。
门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里头黑乎乎地,没有半点灯火。
我拿着手电筒,在里头晃了下,这儿早就没人了。我心里把陈端公骂了个底朝天,这老家伙果然是骗我地,连庙早就废了,哪儿来的香火。
总不能白跑一趟,我朝着大殿过去碰碰运气。
有个黑影在手电光里窜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拿起棍子就打了下去。
“哎呦,别打,杜医生,是我,是我啊。”
黑影从香案地下爬出来,是小魏。我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家伙太不仗义了,居然自个儿一个人跑了,害得我差点命都丢了。”
“我这不是看不清吗?瞧你拿着柴刀,我哪儿敢露头啊。”
听说我被人给追了,他才哎呦叫出来。
“杜医生,你可真是命大,幸亏有我,要不然你可得把命给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