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要去找他,说不定能查到线索。
我瞧着没人,就溜出了医院。
单才发的住所很好打听,三层的洋楼很气派。我站在外头,愣住了,这屋子的样式不是跟王大富家里一样吗?
怎么会建造一样的房子?
这几天看了风水术,我掌握的越多,房子的方位摆设都是有讲究地。可要我说出玄妙来,那就为难了。
可惜周老不在,要不然他一定能看出个名堂来。
我上门去拜访,保镖拦着不肯我进去。
“滚,滚,再不走就报警了。”
我说认识阿达都不管用,这帮人得了命令,把我轰了出来。我就在外面看着,过了会儿,有辆汽车开了出来。
隔着窗户,我瞧见单太太和高先生都坐在里头,这两人还搂着腰,显得很亲切。
我有些明白了。
有个人从里头走出来,是阿达,我冲他招招手,他欣喜地快步过来。
“杜医生,我正要去找您呢。”
他的脸色很白,嘴唇铁青,简直像鬼多过人。我告诉他身体不大好,最好静养,然后多补充一些养气的食物。
阿达感动道:“杜医生,你是个好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先生吧。”
我张口就要拒绝,酝酿了下,说道:“你领我先进去看看。”
这次有他带路,保镖被他一吓唬,就不敢拦着我了。他低声道:“杜医生,你快着些,估计有人会跑去报信,那我就没法子了。”
“单太太?”
他愤怒道:“那是个娼妇,先生一病,他就跟那个高先生好上了。”
阿达之前把高先生看做恩人,如今不用我上眼药,他就恨死了。我嗯了声,趁机打量着屋子里的布置。
入门的客厅里摆着个大水缸,里头有金鱼游动。
我停住了脚步。
阿达奇怪了,问道:“杜医生?”
我指着鱼缸,问道:“最近是不是死了鱼?”
他点头,道:“今早有几条翻了肚皮,已经捞出去丢了。”
我摇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水通阴,又主财,本来是招财进宝的意思。现在简单变了下,就变成了一个招阴的局,活人住在这儿,阳气会被压制。
简单点说,单才发住在这儿,一辈子都不会好。
“是高先生说地,鱼缸对着门不好,移动了方位。”
好阴毒的手段啊。
阿达领我上了二楼,单先生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能动。他看到我,嘴里呜呜地,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哈喇子流到了下巴上。
阿达拿手帕给他擦。
我拿出银针,就对准他的内关和人中戳进去,渡气进去帮他醒脑开窍,这厮能说话了,把阿达激动坏了。
“看着我的厂子,别叫,啊,贱女人,把钱卷走。”
他哆哆嗦嗦地,还在惦记着钱呢?
我心里冷笑,刚才我替他把了脉,就知道他这是邪祟入心,没法救了。我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平吉观杀人?你这屋子是怎么回事?”
他被我问的急了,变得愤怒起来。
他朝我吐唾沫,骂道:“滚,都滚。”
我摇摇头,就走出屋子。
等了会儿,阿达跑出来,说道:“抱歉啊,杜医生,先生脾气坏了点。等他好了,一定会好好谢你地。”
阿达的嘴巴很严,不会吐露那件事情。我想了下,昨晚在场地还有好几个当事人,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
“我可以在屋子里看看吗?”
“当然。”
阿大对我挺愧疚地,觉得我的要求不过分,就答应了。我到了三楼,眺望着屋子的布局,好家伙,这肯定是请人看过地。
招财保命,格局很不错。
我暗暗摇头,住的地方再好,也抵不过人心凶恶。这种杀人谋财的人,不管多么保护严密,早晚会惹来邪祟。
这是莫欺老天无眼,早晚叫你知道循环不爽。
我转了一圈,就发现这屋子里少了样东西。
神像。
我一路察看,最后来到个挂着个铜锁的屋子。门和窗户盖着黑布,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外头落着锁,我推着门缝往里看。
里头摆着个长条桌,上头摆着个神像,红烛无声地点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