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
我听得吃惊,王家村有着老少上下几百口,这可不是闹着玩地。
又有两个人走夜路,被勾魂后昏倒在路边。我气的捏紧拳头,就要去找青铜面具的麻烦。
李衍拉着我。
“不要冲动,好戏还没开锣呢?”
他优哉游哉地出来,四下顾盼,明明是凄冷凋零的荒山小路,他却是看的兴致盎然。
我虽然心里焦急,但是信得过他。
一群鬼物来到了村口,大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上头用红绳策着铜铃,就发出一阵阵的叮铃铃声来。
鬼物不敢进去了。
铜铃叮当的声音让鬼物头晕,好些露出惧怕神色。
“区区小术,也想拦得住我?”
青铜面具冷笑两声,提着灯笼上前。
他伸手去把红绳扯断了,树后头传来了一声异响,树后传来咳嗽声,居然是陈端公走了出来。
“你是谁?怎么带着这么多鬼?”
青铜面具嗡嗡说:“百鬼夜行,活人退避。”
陈端公就说:“这里活人多,人家平时供着我,不能由着你胡来。”
“大胆,我是阴官,你敢拦我?”
陈端公惊疑不定。
“这,阳间和阴间有规矩,你是阴官的话,怎么能破坏?”
“我带他们来复仇,然后好去投胎。速速解开铜铃,否则的话,叫你一起上路。”
陈端公就不敢说话了,阴官的名头还是很大地。他颤巍巍地去解开统领,忽然一抖,就瞧见一只红漆的木镖飞出来,打在青铜面具的手背上。
血流了出来。
是个活人。
“好啊,果然是个骗子。鸡冠山多少年太平无事,我本来以为是有鬼作祟,怎么是个活人?”
青铜面具怒了。
陈端公就说道:“阴阳有别,你可别自误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惹来了青铜面具的尖锐笑声。
“陈端公,何必装蒜呢?我要平吉观的符契。”
陈端公摇摇头,说道:“又是个痴狂地。当年平吉观落败,这儿就被七星观翻了个底朝天,好东西都被拿走了。你要符契,该去找他们才对。”
“哼,少来这套。”
陈端公坚持说没有,青铜面具哪里会信,彼此就僵持住了。这厮带着数百鬼物来了,哪儿会被一个孤老头拦着。
“老狗,让开,我不杀你。”
陈端公坚持不退。
我心里对这老头大大改观,没想到他看着贪财,还有这样的秉性。
李衍一声笑,神色厌恶道:“这陈端公不是个好地,不要被骗了。”
陈端公厉声道:“村里人家里的香灰都洒在屋后,你们进不来,谁要敢动,我就打得他魂飞魄散。”
他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看起来威风凛凛地。
青铜面具发出咆哮,嘴里念咒,他身旁的鬼物眼珠子通红,不要命地扑过去。他们靠近村口,就被拦住了。
我这才看清,地表洒着香灰,鬼沾上了,脚掌就会烧起来。
就算冲到陈端公跟前,也被黑线缠住了。
天色太黑,线上染着黑狗血,正是鬼物的克星。陈端公以逸待劳,拿起桃木剑就打了下来。
鬼物被他劈了,立刻哀嚎着跑掉了。
他一夫当关,竟然逼得鬼物没法进去。
青铜面具大为光火,诅咒道:“老东西,你要是不管闲事,我还能饶你一条命,现在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掐着法诀,就有两股森冷的气息冒出来。
来了两个厉害的恶鬼。
李衍指点我道:“鬼也有强弱,下次你见着了,先看眼珠的颜色。黑色地还好,红色就是恶鬼了,青色的厉鬼更加厉害。”
“还有其他颜色吗?”
“有啊,看到就赶紧跑。”
“难道就没法子?”我不甘心问道。
他眼睛一眨,说道:“有啊,喊我的名字,我就来救你。”
你不是要看阴夫人脸色吗?还能随便出来?说话真是不靠谱。
有了两个恶鬼压阵,陈端公的压力就大了。一个恶鬼狡诈,吹起地上的风沙,迷住了他的眼睛。
陈端公看不到,就被鬼抓伤了,血都流了出来。
“妖魔鬼怪,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