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陈端公,我就问起鸡冠山的事情,金老汉让村民盯着,一直没见人出来。我把神像拿出来,让它安放在祠堂里头。
阮青红比我熟悉,领着村民做了个请神的仪式,算是安了家。
等到料理完王家村的事情,我才回到乡医院。
离开这么多天,医院里一直风平浪静地。阮青红回到了自己的诊科里头,我还没到,就诶秦姐急匆匆地拽到角落里。
“你怎么回来了?”
我就说道:“我是医生,不上班干嘛?”
秦姐骂了我一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啊?单才发死了?”
我心里吃惊,又觉得了然。没了神像护着,他一个中风的糟老头子,外头鬼物觊觎,家里还有偷人的婆娘,要是能活下来才奇怪呢。
让我吃惊的是,秦姐告诉我。
“单才发老婆来医院闹腾了,说是你害死了人。”
我立马否认道:“怎么可能?”
外头起了喧哗声,有几个人冲来了,是单才发老婆来了,她身边还陪着高先生。秦姐要把我藏起来,我摇摇头,说道:”明人不做暗事,不是我做地,我自然不怕。”
他们来的这么巧,肯定是派人盯着医院,躲也躲不掉。
我走了出来。
胖女人一瞧见我,就尖叫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老公,我要你偿命。”
我冷笑两声,说道:“我跟单先生根本不熟,他生病去世,我也很难过。但是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就要拿出证据来。”
女人尖叫道:“你还抵赖?有人看到了,你跟我老公的保镖阿达勾结,把我家里的值钱的东西给偷走了。”
秦姐看不过了,就站出来说道、
“小杜是咱们医院有名的医生,人品好,肯定不会偷你家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女人轻蔑道,“他偷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神像,要是不交出来,今天我就跟你们没完。”
她带着好些保镖打手来了,我心里明白了。
根儿还是在神像上,一定是高先生怂恿她来地。我看着高先生得意的模样,冷笑道:“谁说你老公死了?”
两人都吃了惊。
胖女人有些瑟缩,高先生拍了拍她,喝道:“小子别装神弄鬼,单先生是我亲手收敛入棺地。”
我指着他俩,说道:“阿达跟我说,你们怎么做了露水夫妻呢,才把人给活活气死了。”
胖女人立马变了脸,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事,单先生的那些亲戚肯定会打上门来,要求分财产。她有些惶恐地看着高先生,这厮眼眸阴沉。
“小伙子口无遮拦,该给你点教训。”
我心里冷笑,这厮杀人霸妻的事情做得出来,还想顶着遮羞布呢?秦姐快人快嘴道:“你这老头真是不知羞?你就是个先生,人家丧事忙完了,你怎么不走?我看说不准真的有奸情。”
这里头谁能说得清楚。
高先生恼怒,手指头掐了下。
我一直在留神盯着。
医院里本来就阴气重,一股冷意嗖嗖袭来,众人也没有察觉不对劲儿,我却看到一条黑影顺着墙角进来了。
黑影飘过来,朝我脖子后头吹气。
我一扭头,转身对他吹了口气。黑影没得提防,然后发出一声尖叫。人体内的气是阳气,对鬼物而言,就跟毒药差不多。
他的脸烂掉了,然后仓皇逃掉了。
高先生惊异地看着我,冷笑两声说道:“老夫打眼了,原来是个懂行地,那你就更该知道,不要插手同行的买卖,这是坏了道上的规矩。”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也不屑跟你做同行。”
高先生阴冷地看着我。
“这事没完。”
他们走掉了。
“杜从云,你给我过来。”
是院长来了。
他这会儿心情不好,逮着我就是一顿批评。我忍着气,被他骂了好一会儿,才会诊科坐诊。估计是告假的牌子挂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客人。
我缺勤这么多天,刚一到,就给我排了夜班。
没有病人,我就趴着打起盹儿。
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我揉了揉眼睛,有个男人低头进来了。他说道:“我找一个叫杜从云的医生。”
“我就是。”
这人抬起头,煞白的面孔让我心里一跳。
“杜医生,我脖子疼。”
他哪儿是脖子疼,分明是脖子上被劈开了一道口子。这会让光线很黯淡,我刚才没看清楚他没有影子。不过这鬼物说话还算客气,我看了下,说道:“明晚来。”
他疼的叫唤,说:“我来了好几天,你都不在。”
“明晚来。”
要给他治,就得把伤口缝起来,医院的工具没有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