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叮嘱了几句。
“夜里不要出来摆摊,也要少靠近医院。”
老板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忙着招呼别人了。本来打算吃饱肚子,就去找旅馆,被这么一耽搁,时候就不早了。
我看离天亮没多久,就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儿。
快到天亮时,我睡得正昏沉沉地时候,一股冷风吹过。
有客人来了。
“客人吃啥?”
这人发出一声笑,很刺耳,让我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也不点菜,就问老板:“我给东西,卖出去了吗?”
老板神色变得浑噩了。
“你说啥?”
这人咦了一声,就低沉道:“哪个不开眼地,差点给我坏了事情。”
“去,坐下。”
老板就像是牵线木偶,呆滞地坐下。无巧不巧,就在我旁边,我心里有种不妙预感。这人拿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搓,就烧了起来。
他把纸灰扫进了碗里,用水混了。
“喝了。”
老板端起来,一口喝光了。
这人拿出一个木铜铃,在他眼前摇晃着。
“记住我的吩咐,就在这几天晚上,会有个穿着华丽的客人来你这儿吃混沌。他戴着一个红色扳指,你见了就知道,到时候把我准备的东西拿给他吃。”
冷风从身旁涌过。
他走掉了。
我整个清醒了。
这人身上浑身散发着阴寒气息,很危险。
幸亏他没有追究是谁坏了他的事情,要不然老板被逼问,肯定会把我说出来。
老板浑噩地坐着,我一拍,他才醒过神。
“哎呦,差点就睡着了。”
他身形摇晃,回去看着摊子。
我眯着眼睛。
喝了符水,他的阳火又变得虚弱了。
那人给他下了迷魂术,利用他来害人。这是这老板夜里出摊,又在医院这样的地方,这里本来就死人多,阴气重,自然就受了影响。
那人的法术厉害,肯定看出了不对,却完全撒手不管的样子。
这么下去,只要十天半个月,老板肯定会大病一场,甚至把命给丢了。
好狠的心思。
“喂,你别摆摊了,回去歇着。”
老板虽然很累了,但摇着头拒绝。他说他有一家子要养,老婆刚给他生了个三娃儿,全靠他出来赚钱。
我就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老板摇头。
“他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老板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珠子透着几分凶恶。
我心里一惊。
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想要帮他,却觉得无力。
等到天亮,我就来到医院报道。
这会儿人事有人在,我拿出介绍信,就有人带我上去了。接待我们地是医院的一个副院长,叫做洪安。屋子里还有几个人,清一色地都是小年青。
我来得晚,他们已经说了一会儿话。
有个文绉绉地推着眼镜,问道:“洪院长,这次我们来进修,是不是有专人指导?”
他戴着的是金丝眼镜,在长河这儿可是稀罕物。
洪院长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
底下就开始议论了,没人指导,喊我们来玩吗?我听了会儿,这才发现,这些人全部都是中医。
洪院长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都别急,我告诉你们一个重要的消息。”
我竖起耳朵。
他吊起了我们的兴致,神秘兮兮地说道“这次的进修是六安镇安排下来地。”
众人一片哗然。
六安镇?
那可是长河的省会,跟鸡冠乡是天壤之别。
可是六安镇怎么会管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金丝眼镜忽然说道:“是慈安会安排地吧。”
慈安会?
洪院长有些吃惊,问道:“难道你看了公文?”
“没有,我是猜想地。报纸里说,省长要大力培养医生,慈安会有着济世救命的宗旨,应该会有合作。”
“你说的没错。”洪院长肯定道,这就是公文的精神。
培养医生?
“小伙子很不错,你叫啥名字?”
这金丝眼镜自报家门,叫做谢余庆。
“就是从前谢家的公子吗?好啊,希望你跟你的祖父和父亲一样有本事。”洪院长听说他来自谢家,立马对他高看了几分。
“是不是大家培训了,都能去六安镇?”有人兴奋地问道。
谢余庆嘴角一弯。
“自然不是。”
洪院长告诉我们,这次进修会挑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