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啊。”
白茜捂着肚子,身体慢慢瘫了下去。
“你没事吧?”白小雅一时顾不上白茜做的恶,不禁上前问道。
汗珠早已布满了白茜惨白的小脸。她依然强忍着痛恶语相向:“贱人……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滚开。”情急之下。刘春也一把推开白小雅。
白小雅被刘春推在玻璃门上。身体重重地摔了一下。
“还不赶快送她去医院,她都出血了。”
旁边的那个戴眼镜的老奶奶站了起来。
刘春抱起虚弱的白茜,朝门外走去。
经过白小雅身边。刘春狠狠地扫了白小雅一眼。
那目光,像是要把白小雅剜死。
刘春之前装出来的浓情蜜意。此时早已荡然无存。
白小雅忍着痛。慢慢站好。刘春力气太大,刚刚那一推。她扭到了脚。
白小雅毫不畏惧地回视着刘春,看着他怀里的白茜。
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发生在昨天,只不过现在是降临在白茜身上。
白茜对白小雅的指责,和当初白小雅指责她,也是那么类似。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孩子能保住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
看着白茜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白小雅的心竟然隐隐有些不忍。
白小雅想起自己被刘春家暴打没的那个孩子。以及当时被刘春赶出家门的惨景,白茜的嚣张……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白小雅的目光又渐渐冷了下来。
苍天饶过谁。
白小雅扶着门框,愣了一会。才慢慢回过神。
走出咖啡厅,白小雅立即打了个电话,给之前报警的工作人员。又将刚刚发生的一幕说了一下。
万一白茜的孩子保不住,说不定她又会歇斯底里地乱咬。怪到白小雅身上。
从小到大,和白茜一起生活,此类的亏,白小雅以前吃的太多。
“之前的报案情况我们正在出警处理,接下来我们会继续跟进的,请放心。”工作人员态度好的不得了。
短短的半天,白小雅却觉得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找个凳子休息了一会,白小雅决定回去。
回到林柏的别墅,已经是傍晚了。
客厅里开着灯,却没见林柏的身影。
白小雅疲惫地走至餐桌前,坐下,踢掉高跟鞋,捏着红肿的脚。
餐桌上放着一个塑料袋,白小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盒胃药,附了一张纸条,上面手写着用量和方法。
白小雅眼眶有些湿润,林柏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不会赶她走吗?
“脚怎么了?”
白小雅抬头,看见林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她面前。
像是特意收拾过,他看上去比下午还要精神。
“没什么,扭了一下。”白小雅迅速低下头,有些心虚。
林柏的皮鞋在白小雅的视线内消失。
白小雅呼了一口气。
两分钟后,那双皮鞋再次出现。
“敷一下。”林柏的声音。
他递过一条毛巾,白小雅接过来,是热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小雅心里又是暖暖的。
“对你好?”林柏转身向沙发走去。
“换件衣服,陪我出去。”
什么?白小雅不满地抬起头,“我的脚都这样了,你还让我陪你出去?”
“我还是病人,刚刚出院。”
资本家果然都是血腥的,带病还要出工。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林柏坐在沙发上,翻开一份报纸。
“十分钟后,我叫别人。”
“不用,我去。”白小雅揭开脚上的毛巾,飞速上楼。
不到十分钟,白小雅就焕然一新,从楼上下来了。
“以后速度还可以再提升点。”林柏站起来,看了一眼白小雅。
“我尽量。”白小雅陪着笑脸。
一路上,林柏不说话,白小雅自动沉默,去哪?见什么人?不能问。
她已经习惯了,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下了车,林柏转头看了一眼白小雅,白小雅会意,立即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公共场所,他们是未婚夫妻。
走进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
服务员一路点头哈腰,将他们领至一个大厅前。
门一打开,优雅的音乐流淌出来。
“私人舞会,没必要紧张。”林柏在白小雅耳边低语。
白小雅点点头,照样紧张。
这种环境里,总是将白小雅的自卑和不适应加倍地放大。
“这是在公开虐狗呢。”一个夸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小雅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服、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笑容不羁地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