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冬末时节,春天的气息在渐渐苏醒。
孤儿院的院子里的气氛并没有像白小雅想象的那样凄苦,有孩子们的地方。有的是欢歌笑语。
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和纯真。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围在一起。做游戏、听故事。
如今的孤儿院和十几年前大不相同,条件改善了很多,孩子们也不必吃苦。
见到白小雅和林柏下车。一群孩子围了过来,他们很有礼貌。张口就问好。
孤儿院的教育做得还是不错的。
白小雅看见他们。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不免又触景伤情一番。
院长很快就出来了,将他们带进会客室。
蓓蕾孤儿院在江城只是一个很小的孤儿院。本来很少受到外界的关注,如果不是因为白小雅曾经在这里呆过。林柏让人调查过往的事,估计也不会有人想起这座孤儿院来。
院长是位中年女人,她好像是认识林柏,将林柏拉至一边说了几句话后,就叫人请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进来。
那个男人头发有些花白了。但精神还算不错,走起路来也很稳当。
院长很尊敬他。上前请了他进来。
白小雅看了看林柏,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林柏拉着白小雅的手走上前去。
“林总。白小姐,这位是我们的老院长何院长。德高望重,深受孩子们的喜爱和尊敬。”
院长介绍完老院长,又介绍了林柏和白小雅。
当老院长听说白小雅的名字时。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激动,颤抖着双手抓住了白小雅的手。
白小雅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也能体会到老院长对她的关切。
一个陌生老人对自己如此伤心,白小雅心里一阵感动。
看看林柏,林柏和院长都将老院长让到了一旁沙发上坐下。
坐下后,院长便出去了,留出空间让他们谈。
“这孩子,都长大了,十几年了,还能再见到你,我也放心了。”
院长一走,老院长就再次颤抖着声音对白小道。
“您认识我吗?”白小雅疑惑。
老院长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十七年前,你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有一天深夜,有人开着车连夜送你到的孤儿院,说你父母双亡也没有了亲人,然后扔下一笔钱就走了。”
白小雅看了看林柏,林柏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老院长叹了口气,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考之后,决定将心底的一个重大秘密说出来似的,他语气沉重:
“那天夜里你浑身是血,送你来的那个人也是一身染满了血迹,本来这样是不符合孤儿院收养规矩的,可是碰巧送你来的那人我算认识,她苦苦哀求我,如果不收留你,你就活不下去,她也活不下去,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当时还是个孩子的你死去,也不忍让她犯难,就违规留下了你。”
当年的情景白小雅没有半点印象了。
血迹?
白小雅只记得当年父母车祸时的一点印迹,她的脑海一直记得那阵急切的刹车声,以及父母躺在血泊中的情形。
之后就是到了养父母家。
而孤儿院或者福利院的生活,白小雅只是记得简短的片段,还都是断断续续的。
白小雅不知道是父母出车祸那天被送往的孤儿院,还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才被送往的孤儿院?
“那您应该知道当年送她道孤儿院的人是谁吧?”
林柏握住白小雅的手,替白小雅问老院长。
“记得。”
老院长犹豫了很大一会,才继续道:“这件事过去十几年了,当年的情景我一直忘不掉,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那天半夜她可怜巴巴受到过度惊吓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院长再次叹息一声:
“送她来的那个人叫冯芯怡,当年我一直没问出来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十几年来,冯芯怡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联系过她,后来知道,她去了南城,我们也再也没有见过。”
老院长断断续续地叙述着,白小雅的手掌被林柏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如果不是林柏的力气够大,或者传递给白小雅的精神支持够强大,白小雅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冯芯怡这个名字太熟悉,熟悉到白小雅几乎在南城的每一本高端杂志的专访里,都能见到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白小雅在与她接触的几次中,对她都是充满了重重疑虑。
冯芯怡就是舒蕾的妈妈,舒太太。
一时间,白小雅的心仿佛被万箭穿过,千疮百孔。
她的身世、父母的离世、孩子的失去,所有旧恨新仇一瞬间都涌上了心头。
“白小姐,其实我也是罪人,当年冯芯怡送你来的时候,我就猜的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替她隐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