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本应该可以理直气壮地问他,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也不主动提起。就像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过多。虱子多了不怕咬。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沉默着对坐了很久,白小雅先打破了沉默。
“你没有什么话雅和我说吗?”
白小雅自问做不到像他那样缄默,爱情这回事。谁爱的多一点,谁就会先输。
白小雅心里即使对他有再多的疑惑。但她却无法欺骗自己。她无法像他一样无动于衷。
林柏不知是安慰白小雅,还是太了解白小雅。不忍让她为今天的事担忧。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摸了摸白小雅的头。“你放心,明天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白小雅不自觉地冷笑一声,她不知道是笑自己没出息,还是笑他施舍一般的言语,总之。她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和我老公的婚礼前一天,一个孕妇找上门挑衅。然后我的老公既不解释也没有情况说明,施舍般地告诉我婚礼会继续进行。你说我是该像只鸵鸟一样将头埋起来,像个瞎子聋子一样接受你的施舍呢。还是该刨根问底然后被你赶出家门去呢?”
白小雅眼前一片潮湿,睫毛上的湿气太重,以至于她看不清眼前林柏的表情了。
她只听到林柏为难又痛苦的低沉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有什么好交代的!
对于白小雅来说,他这样说就是等于默认了方薇薇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真是天大的讽刺,白小雅的一颗心犹如被千斤万斤石头压着。
“是不是等方薇薇生下孩子,你抱着孩子来给我交代,既然你孩子都有了,我似乎不应该再厚颜无耻地占着你妻子的位置。”
白小雅苦笑着自言自语,眼眶里的水珠不争气地越聚越多。
林柏失去了往日一贯的自信和骄傲,他好脾气地听着白小雅的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在白小雅眼里,他这是在逃避。
一看到他这副自责的样子,白小雅心里更不好受,他连否认都省略了!
“明天的婚礼及时取消吧,反正也没通知几个人,通知的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们都能理解,这样最好,省事了。”
白小雅心里又痛又恼,他也不开口,白小雅越说越气愤。
“你想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我随时等你吩咐,你能等,方薇薇可等不了。”
白小雅一边说着,嘴上潇洒,心里恨不得拉起他起来和自己吵一架。
可林柏却一直低着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任由老师批评一样。
直到听到白小雅说去办离婚时,他才抬起了头,看着白小雅。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白小雅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这个她选择完全信任的男人,也这样背叛了她。
“白小雅,你说什么?离婚,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不用想。”
林柏坐了起来,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白小雅透过眼前的重重水雾,看着他不安的身影,顿时又心疼又更加愤怒。
“方薇薇我会打发好她,但是你别想以此为借口从我身边溜走,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保证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林柏走到白小雅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对她急切地说道。
之前白小雅一声不响地从离开南城,让他很是受伤。
这次他先给白小雅打防疫针,以免她又再次消失。
白小雅对他的话稍微有些安心,一时又无法全部接受。
“你还真是够霸道,你以为你是万物的主宰吗?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更不是你公司的员工,我有我的自由,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全凭我的心意。”
白小雅和他争辩道。
“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我的话你最好放在心上,不然你试试看。”
林柏也毫不相让,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白小雅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也许是麻木了,白小雅似乎也觉得心没那么痛了。
这个男人或许从一开就不属于自己,与他结婚,成为夫妻,也许只不过是他的施舍或者仅仅是他一时兴起而已。
而这场婚姻对白小雅来说,却是白小雅的全部。
她自以为是的深爱一场,难道只是林柏对她的一场怜悯?
林柏走后,白小雅呆呆地坐在床头,不知该怎么办。
后,来那天晚上白小雅再次看见了方薇薇。
白小雅只是胡乱吃了几口晚餐,餐桌上的气氛冷冰冰地像是能结冰。
老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小心翼翼地保持该有的沉默,不敢开口。
来到海边,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