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小雅的背影,林母无奈地摇摇头,眼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担忧。
白小雅从教堂里出来。太阳已经慢慢地升起来了。
在江城的天空下。这点微弱的阳光穿透不了厚厚的云层。给尚在阴冷的江城带来不了多少温暖。
依然是清冷的天气,一阵风吹来,白小雅觉得更是刺骨。
白小雅快步走过教堂门前的那条小路。往公路上走去。
她本来是想打个车回去找林柏的,她只想问问林柏。方微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更想知道。林柏会想和自己离婚吗?
心里想着这么多事,白小雅连迎面朝她开过来的那辆车都没有看到。
直到那辆车距离自己只有一段很小的距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突然加快了速度。呼啸着朝白小雅开过来了,白小雅这才慌了神。
那辆车明显是故意冲着她来的,而且气势汹汹,眼看着就迎面朝她碾压过来了。
白小雅整个人都懵了,腿完全不听使唤。抬都抬不动。
惊慌中她只看见那辆车的驾驶室里坐的人,是那么的像舒蕾。
舒蕾一副丧心病狂的模样。丝毫没有刹车停下来的意思。
这么久没见到舒蕾,难道今天她要撞死白小雅吗?
白小雅就连闪躲都忘记了。实际上,她也来不及躲闪了。
本来以为就这样被舒蕾撞死了。但是突然另外一辆车用另一条路口直直地冲了出来。
白小雅都还没看清那辆车的样子,她只听见舒蕾的车一阵紧急的刹车声,紧接着是车与车相撞的声音。然后白小雅也被那辆突然冲出来的车撞倒在地。
白小雅在地上滚了几个骨碌,她只觉得全身像闪了架一样的痛。手和腿完全动也动不了,口中一阵阵血腥味,头顶的那轮光线微弱的太阳在眼前晃来晃去。
在白小雅的视线最后消失之前,她似乎看到了舒蕾和她的妈妈冯芯怡惊慌失措的脸,映在自己的眼前。
但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小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至于是几天,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天她本来是要和林柏举行简单的婚礼的,但是后来方微微出现了。
她一大早去教堂走走,见到了林母,白小雅从教堂离开,她想去找林柏,想亲口问问他,爱不爱自己,会不会和自己离婚。
但是还没见到林柏,就被一俩车给撞了,她不知道最终是谁撞了自己,恍惚中只记得,最后留在她脑海中的确是舒蕾和冯芯怡的那两张脸。
眼前的视线渐渐聚焦,林柏的脸出现在白小雅面前。
见到白小雅醒了,他立即站了起来。
白小雅看着他,他的眼睛是湿润的。
“是谁撞了我?”
白小雅躺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是谁撞了自己。
现除了眼睛和嘴巴,她觉得自己哪里都动不了。
那次在餐厅遇到舒太太冯芯怡和刘小萍在一起,白小雅也被车撞了,但这次和那次相比,显然是严重多了。
林柏摸了摸白小雅的脸,眼神中全是对她的关系和爱护。
“撞你的凶手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了,你好好养伤吧,我会陪着你的。”
白小雅急切地想知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正要开口,医生带着护士进来了。
医生检查了白小雅的四肢,脸色凝重。
“伤势很严重,得好好休养,积极物理治疗和锻炼,能不能站起来,还要看她的恢复状况,不排除有终身坐轮椅的危险。”
医生虽然是轻声和林柏说的,但是白小雅也间间续续地听到了。
本来她已经要举行婚礼了,但却现在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临着瘫痪的危险。
白小雅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林母的话还是应验了,她坚持和林柏结婚,坚持查清当年父母被害得真相,坚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只会给自己带来毁灭。
只不过她不知道,毁灭来得这么快。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雅曾经在无数个脆弱的时刻,忍不住泪崩,但现在她却没有一点流泪的冲动。
也许是对撞她的凶手的恨,也许是这么久时间以来,她对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么多事的麻木。
现实一遍遍告诉她,眼泪没有任何用。
医生离开病房的时候,白小雅看着林柏送医生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方微微。
林柏坐回白小雅身边,白小雅平静地问他:“我还能站起来吗?”
“瞎想什么,只是骨折了,外伤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好好锻炼,没什么问题。”
林柏掖好白小雅床头的杯子,宽慰她。
白小雅也不继续追问,让他坐下,用虚弱的声音问他:
“撞我的人,是方微微吗?我记得刚开始我看到的是舒蕾